“哈哈。”冯平江扯着嘴角笑了笑。 掌柜的立刻将价高者得的商户笑脸迎进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姓刘的商户不可置信的怒目圆睁,不等他拿出那张所谓的定金协议,已经叫冯记典当行的伙计轰了出去。 冯平江笑着朝凌砚行走来:“让两位看笑话了。” 靖王颔首,沈木鱼跟着作了个揖。 冯平江和蔼道:“两位也是来购置东西的?这典当行不过一个小店,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不如去府上喝一杯。” 浑浊发灰的三角眼中闪过一道光,凌砚行同他轻轻对视一眼移开,找了个由头婉言拒了。 冯平江笑了,“也罢,稍等我冯府门前彩楼招亲,两位若是来得及,欢迎来喝杯喜酒,我那女儿,可谓是国色天香呐。” 冯平江说的意味深长,说完便又乘着那顶比知县还要派头的四人轿离去。 沈木鱼茫然的抓了抓脑袋,离开典当行后,才小声贴上靖王问道:“哥,他什么意思呀?” “招女婿” “啊?!” 靖王眸色深沉下来,视线扫过沈木鱼那张没多少心机的单纯俊脸,严肃阴沉的脸色缓了缓,环在沈木鱼的腰侧的大掌收紧,倾身道,“想招你做他冯家的赘婿。” 像是恐吓般的语气,但眸色中却看不出促狭捉弄。 沈木鱼惊吓的一颤,似是不敢相信,张了张嘴,逐渐不好意思起来,嘟囔道:“赘婿?那可不行。” 虽然他确实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是了,但他爹可是中书令,位同宰相,怎么能给人家做倒插门的。 不过那姓冯的老头人不行眼光倒是好的没话多,单招我当女婿岂不是觉得我比靖王帅? 毕竟我确实年轻啊! 眼看着被人没被吓住,反而小嘴逐渐抿开,甚至颇为洋洋得意的像是挑了起来,靖王眼皮一跳,冷笑了一声,颇想将这没良心的小子拖进巷子扒了裤子打一顿。 这么想着,靖王便也这么干了。 只不过没将人拎到巷子里,而是趁着行过人少些的街道,重重的在他臀上捏了把,“你倒是挑上了,这么盼着我早点死,嗯?” 沈木鱼屁股吃痛,“哎呦”了一声。 虽不知道自己不当赘婿和靖王死不死有什么关系,但人家损起人来是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连忙捧住靖王的手,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疼,疼哥,我哪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虽然我年轻,但是我半年后就得死了,虽然靖王年纪大,但他活得比我肯定久啊,这笔买卖不亏! 本意是和靖王套近乎,只是沈木鱼并不知道自己“前科”太多,套近乎在靖王耳中俨然成了甜言蜜语表明心迹。 那防着路人听到刻意压低的声线,和小猫儿撒娇似的,传进耳中带着丝丝热气,听的人颗心都痒痒的。 即便是结义兄弟,面对九年的年龄之差,也没法这般镇定自若的说出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豪言壮语。 可见沈木鱼对他当真是爱慕至极。 小嘴倒是甜。 凌砚行心里软了一个角,自是不舍少年真的短了寿,及时捏住了那张没把门的嘴,将晦气话捏了回去。 “娇气,揉一揉便不疼了。” 凌砚行搓了搓沈木鱼那张甜嘴,被少年负手抓住的手掌朝下,像是怕他疼狠了般轻轻隔着布料揉了起来。 沈木鱼四肢骤然紧绷,头皮发麻,又不敢挣的太大力,免得叫路人误会他和靖王的关系,只能被他半搂着,活像个青天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