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挤眉弄眼,试图用眼神交流的方式,抢先达成约定—— 洛阳黔首:‘仙使都说了可以市易,我也会加价的!工装不能换,应役做工时要穿?’ ‘傻啊!那一身霞红的工装外皮不能换,里面的中衣中裤、亵衣亵裤谁看得见?两套亵衣亵裤、两套中衣中裤都换我得了!’ ‘怎么个换法?待会儿结束了出来我们详谈啊!’ 普通的洛阳黔首就像是这样,艳羡不已,又想方设法,试图达成交易。 但那些曾经有机会成为役夫中的一员,却因为不遵咸阳旨令,走后门找关系,推脱出去的‘素来德行良好’的洛阳黔首。 那真是肠子都 悔青了! 从仙使驭使神兽夯筑高台时,心中开始后悔。 仙使赐福之时,震撼之余,后悔悄悄升级到懊悔。 及至现在,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役夫,从神兽爪中领过工装——冬春两套工装; 接过仙缎——足足六匹月辉一样的仙缎! 懊悔已不足以表达悔意的程度,悔恨都尤显浅淡。 要说悔恨有多深呢? 有那气性大,又没吃饱朝食更没吃夕食的人,在悔恨达到最深时。 两腿一蹬,白眼一翻,咚!倒地上了…… 咚! 咚! 咚! 只听咚咚声连成一片,可见晕倒者不止一人。 虽有所夸张,但确实在某一段时间里,先后晕倒了十几人。 这一段时间就是:役夫们一手提着两套工装,再次匀速走过,领到六匹仙缎抱在怀里,腾不出手,便用下巴抵住时。 为何此时此景,威力巨大? 这么说吧,围观的数万洛阳黔首,其中可能只小几百人的家资,价值六匹布。 何况还是六匹仙缎了。 那样月白无瑕、厚实紧密的仙缎,一兑一都少了,一兑三可能是公道价,但一兑四也能出手。 六匹仙缎,兑出五匹,留一匹传家。 妥妥地足够发家致富了! 承受能力强的,硬生生地撑到了仙使对役夫们说: “一名役夫每日八升工餐糙米,六个月、一百八十三天,便该当十五石。” 十五石…… 咚! “但思及携带不便,就每人只赐下了一石,待你们口粮快吃完时,我会再次前来的。” 眼前仙米山,仅是九牛一毛…… 咚! 临到最后,到底是又晕倒一批。 倒不是十五石稻米,比六匹仙缎更值钱。 而是当你以为到此为止了,好不容易撑过来时,却被告知:还没完呢~ 十五石的糙米,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况十五石粮食,可比一根稻草重太多了。 有那晕的早,也就醒的早黔首 ,直接坐在冬日地上,捶地大哭起来! “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 悲伤至极,如丧考妣! 不,丧考妣都没这么伤心,毕竟世间也并非都是大孝子。 虽也不是人人都爱资财,但世间爱财者,肯定比大孝子要多。 “呜呜呜!” 只是捶地大哭,眼泪哗哗地流,却不敢说出为何恸哭。 毕竟错失财富的黔首,皆是黔首中相对有名望,又家中小富者。而这一类人多半还有妻有儿,日子过得相对舒坦。 他们如何敢将原因哭诉出来? 一旦将逃役的事情捅出,不止他们自己,或许会被绑起来,扔进神兽的挖斗里,送去咸阳献给始皇帝。 就是县中给他走后门的吏员啬夫,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