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部分转到明面上,裴哥争不过这股趋势,想用钱拉拢其他人,但来钱快的都是偏门,何叔和我一直阻拦他,他做不成,就瞒着我们把主意打到更危险的地方。”江河给个眼神让她猜。 利沅想了想,用口型问:“毒?” 江河:“所以说不是我害他,是他太贪。” 现在利沅相信裴哥出不来,估计也活不长了。 江河简单讲道:“去年何叔走了,我发现裴哥私下弄了这门买卖,就和他彻底决裂,一分为二了。临退出的时候我想办法断了他的财路,他才放话要亲手杀我。” 利沅猜江河是要划清界限,这可以理解,但是,“既然知道他会报复,为什么不全解决了再走?” 江河说:“当时已经准备好了,我不想错过机会。” 利沅:“你的朋友不帮你?几次见你都挺狼狈。” 江河:“退出就是退出,真遇到事我能自己解决。” 利沅伸出一根手指弯回来指向自己,眉毛上弹出一个问号。 江河面上浮现尴尬之色,道:“我太自大了,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利沅没有回应,江河也不再另外开启话题。 过了一阵,甜点上桌,诱人的美貌令人舍不得去尝一口破坏对它的印象。 “这顿饭你出钱。”利沅说道,动手品尝一小口蛋糕,齁甜。 红茶拯救了她的舌头,她饮了一口又一口,唇齿间弥漫香气,这餐厅终于有称得上“好”的食物了。 “你会坐牢吗?”她问。 “没有证据。” 利沅点头,“我现在安全了吗?” 江河:“安全了,这几天当心点以防万一,有变化我联系你。” “行。”利沅站起来,将桌上的手机揣回裤兜,指尖摸到尼龙扎带,掏出来顺手丢桌上。 江河道:“我送你。” 利沅:“不用。” “到家打个电话给我。” “短信。” 利沅说完即走,背影很快淡出了江河的视野。 江河估计她不想再看见他了。 他目光落回桌上,拿起断裂的扎带看几眼,放进了自己口袋。 雨水像是无数纤细的柱子从天空笔直坠落,砸在出门时餐厅送给她的雨伞上,伞的质量不错,护着她平安到家。 她没管现在几点钟,洗了澡躺进被子里,侧着把身体微微蜷起,腰腹部有点疼,大概是肌肉拉伤,大腿也疼,手臂也疼。 利刃扎穿血肉的感觉烙在脑海里,时不时翻上来,以毫秒为单位那么清晰具体,一点都不真实,应该是大脑幻想出来的东西。 她深呼吸翻了个身,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 这次算是见识到了江河的本事,真够能打的,没白长那一身肌肉。 如果没有枪,红背心和大龙加起来在他手里也走不了几个回合。而即便有枪,如果江河是一个人,利沅的直觉告诉她,江河也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联系旧日朋友。 当然这些都是江河活该。利沅不可能因为他的顾虑和补救而感动。 顶多祝他身材别走样,厨艺别退步,命长一点吧。 果然善良会让人获得平静,利沅安心地陷入浅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