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下的贼大,我站在他家电杆下感觉自己快被冻死了,想着要是在这里冻死了,一传出去是为了求人让自己帮着做庄入门,想想都觉得丢人。 正当我要走的时候,那人母亲回来了,看我站那就问我,我说我是宁先生的朋友,她就带我上了楼。 上去了之后才知道那女人只是宁湛城的小姨,她给我倒了杯水还把火炉拿出来给我烤,言行举止跟宁湛城那家伙完全两路子,我不敢太接着,因为那家伙坐在椅子上只顾看手机一言不发,看我进来这里很不耐烦的样子。 宁湛城:“你年纪太小了。” 我:“我学东西很快。”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走过来,把我手上提的那条烟拿过去。 “你抽烟?” 我意识到不能让他小瞧,很冷静地说: “抽。” 宁湛城皱了皱眉,“帮你找个别的路子,你把烟戒了。” 我:“什么意思?” 宁湛城:“大学生可以干点大学生的事,你把烟戒了,我帮一下你。” 他没说太多,最后留了个电话给我,然后就把我轰出去了。 第2章 戒烟 2 很多东西是用肉眼看不到的。 就像某一天突然开窍般的懂了小时候大人意味深长的谜题,也像半夜突然觉察到抽筋般的生长痛,和潜移默化中自然形成的缄默。 与其说是它们是成长的代价,我更愿意把它们归咎为成长的伤疤。 母亲身体越来越不好,一洗完头,厕所就堵,我已经能很熟练的把厕所里的头发处理好,每次看着母亲偷偷捡地上的头发,我就忍不住躲到房里。我不敢面对她。 我知道自己为家里做的远远不够,母亲一个人承受着家庭内外的双重压力,还要天天演戏给我和妹妹看。 我不敢想她心里的压抑程度,我只想赶紧赚钱养活她们,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春去秋来,日子很快地划走,但生活却从一而终,我每天依旧这么行尸走肉地浑浑度日,然后是累死累活地睡过去。 又一天我刚从经济学院出来,想着去取自行车,远远的,在校门口看到了宁湛城。 他换了一套衣服,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年轻了很多,光看脸也像一个大学生一样,但周身的气质还是像个大老板——很气派的样子。 第二次见宁湛城,我一眼就认出他来了,主要是他这种人,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很有气质的感觉。 去年说要帮我找路子的事没兑现就敢跟我碰面,我暗想这家伙完了,今天我非当个无赖找他要个说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