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君苑地下车库,木眠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一下车,被微凉的风一吹身体遵循本能往祁肆言怀里靠。 木眠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三年前的家,陈亦雅生下他以后就没上过班,那时候家里也算有钱,木朝晖还请了好几个保姆照顾陈亦雅。 他小时候很依赖木朝晖,是个小赖皮,整天缠着木朝晖不撒手,木朝晖经常带他去公司玩,下班以后就把玩累的木眠抱在怀里回家。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木朝晖经常半夜才回来,木眠在学校需要家长出席的活动木朝晖只派了个助理过来。 他知道父亲忙着赚钱,自觉承担了照顾母亲的责任,有一次陈亦雅从楼梯上摔下来,木眠那会儿上初二,一个人背着陈亦雅去医院,医生要求必须要家长过来,木朝晖风尘仆仆赶来的时候,整洁笔挺的西服皱皱巴巴还沾着泥,抱着木眠说对不起。 这是木眠这一个月来第一次看见父亲,木朝晖的眼下攒了一团青。 木眠的手摸了摸父亲宽阔的脊背,说没关系,我也能好好照顾妈妈。 签好字,木眠看见木朝晖走了,他叉着腰,打着电话从昏暗的走廊离开,头也没回过一次。 木眠告诉自己是个男子汉了,硬生生把眼里的一包眼泪缩了回去。 喝了酒的木眠很乖,被祁肆言抱回房间的时候也没有醒过,嘴里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祁肆言俯身去听,看见他长睫毛上沾着泪水。 祁肆言坐在床边,伸手帮他擦掉,房间没开灯,他就着月色看着木眠白瓷般的脸,那杯被木眠喝下去的红酒像是往他心口里灌,又辣又涩。 这么难喝,木眠是怎么喝下去的。 木眠好像真的长大了一点,能不声不响咽下委屈,能屈服于娱乐圈的规则。 明明是个爪子锋利的小猫,怎么能这么听话。 醒来天已经大亮,木眠抬手伸了个懒腰,身体一转,和祁肆言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木眠的记忆还停留在祁肆言和白术走过来帮他把那几个男人打发走的时候,他怎么和祁肆言睡一起了。 “醒了,头疼不疼?”祁肆言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 木眠给自己做了下思想工作,平躺回来,看着天花板:“昨晚......” 祁肆言笑了一下,许是刚醒的缘故,人看起来没平时那么冷。 “昨晚你做梦了?” 木眠惊讶:“你怎么知道?” 祁肆言张口就来:“我听见你喊我名字。” 木眠撑起上半身,头发表情都很乱:“不可能!” 祁肆言根本就不怕他问,反倒说:“你不信我?”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