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城听得见沈时宴的嘀咕,他自我忽略掉,转头就问:“宴宴,你明天有课,你打算什么时候睡?” 沈时宴面色一僵,他低下头和男人对视,眼神里有悲愤。 “你就不能不提起这种伤心的事情吗?”少年的声音清脆,带着指责和控诉。 没有一个大学生喜欢上课,并且还是早八。 未等顾景城开口,沈时宴率先说:“我现在就洗澡,你要在这里就随便待着,要回去就回去,不要和我打招呼。” 少年脸上的神情十分悲壮,就像是要去完成一件艰难的、伟大的事情。 沈时宴拿上换洗的衣物就冲进了浴室,顾景城依旧坐在椅子上,听见清脆的“咔嚓”一声,他嘴角的笑容陡然下去了。 漆黑的眼眸看向浴室的门,隐约能看见少年修长的身影,他默默移开了眼,很快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他暗叹一声,也许少年锁门是正确的。 顾景城光明正大打量这间屋子,这里已经添了不少属于沈时宴独有的物品,屋内那一片角落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娃娃—— 他倏然站起身来,男人脸上表情不可思议。 顾景城走到那一处蹲下身子,地上确实有一只漂亮的娃娃,这只娃娃穿的衣服他似乎见过,很眼熟。 “喜欢这个吗。” 男人自言自语。 看来给宴宴准备的礼物又可以多了一份选择。 他不质疑为何沈时宴会喜欢娃娃,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脑海中想的是找到这种娃娃,买一打回来。 沈时宴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顾景城的心中发生了变化,他一心想着门外还有顾景城,更加放慢了洗澡的时间。 他祈祷等他洗完出去,顾景城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沈时宴在浴室磨蹭了半小时才打开浴室的门,眼前白色的雾气散去他清楚看到顾景城还在。 少年看了眼墙上走到凌晨的挂钟,开口问:“巧克力派,你明天不上班吗?” 顾景城:“上,什么时间点去都行。” 沈时宴:? 合着苦逼的只有他一个是吧? 顾景城已经拿着毛巾站在了他的面前,沈时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毛巾盖住了脑袋。 头顶是男人带着无奈的声音:“头发都没擦干,很容易生病的。” 水珠从发梢滴落到少年白皙的锁骨上,一路滑进睡衣中,引人翩迁联想。 少年仰着头看清了男人黝黑眼眸中隐藏的情绪,他瞬间移开视线。 头顶的力度正合适,有点像在按摩很舒服。 不一会儿,头上的毛巾连带着那双温热的手掌都走了。沈时宴侧眸向后看,只能看见男人将毛巾收起的背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