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是两天一次早朝,昨天他既去过了,那么今天,原是不必去的。 也就是说,他还要再睡一会儿,在她身边。 沈青葙僵直着身体,紧紧地闭了眼睛。她不能被他发现已经醒了,昨天便是因为她醒得早,无端又受了一番磋磨,他看起来是个冷静自制的性子,床帐之内,却是凶神恶煞一般,任凭她哭哑了嗓子才肯罢手,无论如何,今天她是受不得了。 沈青葙紧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只盼着裴寂早早醒来,早早起身,好让她躲过这一劫。 窗外的鼓声一下接着一下,许久也不曾停,裴寂依旧搭着她的腰,睡得安稳,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沈青葙渐渐觉出了一丝不对,这么大的动静,便是睡得再沉,也该被吵醒了,更何况是他。 他已经醒了,在默默窥探着她的动静,像老练沉稳的猫,盯着眼前瑟瑟不安的小鼠,享受着捕猎的乐趣。 鼻尖有些酸,沈青葙闭着眼睛,低低问他:“怎么还不起?” 搭在她腰间的胳膊应声一动,滑进了丝被里,暖热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肌肤,一点点向上,忽地握住了,沈青葙死死咬着嘴唇,耳边听见他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沈青葙慢慢睁开了眼睛。 裴寂另一支胳膊撑在身侧,微抬着身子,凤目里带着笑意看着她,藏在被子里的手轻拢慢捻,仿佛是得了趣味,怎么也不肯停下。 沈青葙咬着嘴唇,偏过了头。 下一息,脸被扳了过来,裴寂看着她,慢慢地凑近了,吻住了她的唇:“我今天不上朝,东宫也没什么要紧事体,要么就在家陪你吧。” 沈青葙惊出了一身汗,被他占住的唇舌间含糊发出声音:“三郎,公务要紧……” 裴寂瞧着她慌乱的模样,有些想笑。 沈白洛那边,他还在等着消息,况且那件案子也到了收尾的紧要关头,这几天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有空陪她的,也只有深夜里匆匆过来一趟,与她短暂偎伴。 可他只不过是小小恐吓,她就吓成这样,他能感觉到她光滑的肌肤上迅速起了一层粟米粒,裴寂心想,他有那么可怕吗? 应该是不至于的吧,玉裴郎名动长安,雁塔提名之时,跨马探花之际,人丛里那些眉目送情的少女少妇,也就不在少数—— 却偏偏能把她吓成这幅模样,就好像他是那青面獠牙的恶鬼,要把她一口吞下似的。 裴寂心里想着,只不紧不慢地拨弄着丁香舌,吮u咂着樱桃唇,她在他手中越来越软,越来越柔,躲闪挣扎的幅度也不敢很大,只是断断续续地哀求:“三郎,不要……” 她是真的害怕。裴寂心想,设身处地为她一想,也的确是怕,一个尚在稚嫩的少女,突然遭遇变故,无依无靠,有家难归,又被他如此强逼,换做是谁,也要怕的吧。 更何况他比她大出那么许多,他心机深沉,手腕老辣,她却只是深闺娇养,柔弱单纯,这种力量悬殊的局面,想想就让人绝望。 裴寂松开了她。 沈青葙急急缩到床里,拉起被子卷住了自己,像一只受惊的蚕。 “起身吧。”他很快跟过来,轻轻撩开她散乱在额上的头发。 他光裸的身体从发丝的间隙里,猝不及防地闯进了沈青葙眼中,宽肩细腰,肌肉紧实,散发着让她害怕又无从抗拒的力量。 沈青葙在紧张窘迫中,高高拉起丝被,蒙住了脸。 下一息,连人带被被他抱起在怀里,他依旧不曾穿衣,坦然着神色,探身拿过了丢在床尾的心衣,跟着拉开了她的丝被。 肌肤乍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