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难过,“你如果真的关心你女儿,就该去找那些对她校园暴力的人,而不是找保护她的人兴师问罪。” 初秋的夜晚很静,风也冷,车水马龙的街道行人匆匆,时不时瞥一眼街角一隅的动静。 女孩的话仿佛融进浓稠的夜色中,那双乌黑剔透的眼睛漂亮得像玻璃珠子,干净得不染尘埃。 江燃唇角收紧,喉咙干涩刺痛,呼吸很轻。 心底那一堵密不透风,高高的围墙,隐隐有破裂的痕迹。 冉芳玲怒不可遏,余漾的话仿佛一下戳中她某根敏/感的神经,她恼羞成怒地上前,扬声反驳:“我对女儿怎么样用不着你管!” “合着你跟江燃在一块狼狈为奸呢!” 冉芳玲越说越难听,余漾紧抿着嘴唇,非常生气,生平第一次见到比她脸皮还要厚的人! 她正要开口怼,手腕忽然被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握住。 身旁的人掌心温度很高,贴着她冰凉的手背,热度渗透进皮肤,像一股细微的电流,触过了全身,串进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江燃将余漾拽到自己身后,高大的身影帮她挡住了女人投来的怨毒目光。 他抬眸,深邃的眼窝阴沉沉的,漆黑的瞳仁如墨染,充满戾气。 江燃看向发疯的冉芳玲,颜色浅淡的嘴唇掀了掀,声音像结了层寒冰:“你动她一下,我就搞死你。” 听出江燃话语中的威胁,冉芳龄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咬牙切齿:“怎么?你还敢对我动手?!” 看着眼前的少年,与记忆中的那张脸慢慢重合,冉芳龄呼吸一窒,有些慌神,出声警告:“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这辈子都别想回江家!” 女人说得信誓旦旦,江燃舌尖抵着嘴角,短暂地笑了声,挑着眼梢嘲讽勾唇:“你以为我在乎?” 少年黑眉清目,眼底满是漠然和轻蔑,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 话音一落,冉婷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径直上前,扬起巴掌便朝江燃扇过去。 余漾目光一顿,下意识抓紧了江燃的衣角,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 江燃抬手,轻而易举地扣住女人的手腕,嫌恶似的甩开。 冉芳玲踩着细长的高跟鞋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吓得脸色一白。 江燃从不打女人,尤其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泼妇骂街似的跟人对打,画面真的难看。 但对方是冉芳玲,江燃还挺不想做人的。 看到少年眼里的狠戾狂妄,冉芳玲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的情绪收敛。 有些事用不着她自己动手,江毅迟早会对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失望透顶。 冉芳玲深吸一口气,理了理稍显凌乱的衣服,她看了眼江燃,随即盯着他身旁的女孩,唇角勾着抹讽刺地弧度:“你叫余漾对吧?” 余漾抿唇,睁着乌黑圆澄的眸子,不甘示弱地对视。 冉芳玲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慢姿态:“从今天开始,你被解雇了。” 在她看来,面前的女孩就是个穷学生,少了这份待遇不错的兼职,她有的是办法让她接不到家教,以后看谁敢再请她当辅导老师。 跟江燃在一起,就是跟她作对。 余漾皱了皱眉头,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