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陶金,浓眉大眼,有棱有角,十分帅气。他是学院的舞蹈老师,《让世界充满爱》演唱会就有他,俩人之前见过。 “那我简单说说吧,我来意你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我愿意参加!” 陶金是态度最急切的一个,也是深具商业头脑的一个。 “那好,现在流行的霹雳舞,你会跳么?” “会啊,在京城这片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给您来一段?” “不用不用。” 许非连忙制止。 1984年,美国拍了一部电影《霹雳舞》,掀起了第一次热潮,出现在《国家地理》的封面和各大电视台的黄金时段,连里根都现场看过。 而整个热潮的最高峰,是在洛杉矶奥运会闭幕式上,200名舞者一起嗨,引起了各国年轻人的注目,其中也包括中国。 少部分的富裕家庭,通过各种手段弄来了《霹雳舞》的录像带,这些人成了首批传播者。 然后在明年,大陆正式引进这部电影,彻底掀起高潮。 “我的意思呢,让你自己编排一段霹雳舞,单人双人都可以。里面的经典动作要体现出来,像擦玻璃、传电之类的,但有一点……” 许非很郑重的嘱咐对方,“一定注意尺度,不要有过火的动作,尤其下半身,挺胯什么的最好删掉。” “好,我明白。” 由于霹雳舞某些动作过于激烈,好几年内都被骂做“下流”,所以尺度是必须的。 许非可不让自己辛苦找的演员,上了台只特娘的露半截身子! 第114章 赵老师 许非参与京台春晚后,便有种玩光荣《三国志》的赶脚。 《三国志》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挖掘那些未出世的文臣武将,尤其是自己心怡的,像赵云啊,周瑜啊,姜维啊。 每次都有一种满足感。 现在也一样,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已经网罗了杨立萍、腾大爷、德德玛、陶金、阿毛和田振六位大腕儿。 杨立萍跳《雀之灵》,腾大爷唱《蒙古人》,德德玛老师唱《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陶金跳霹雳舞,田振唱《最后的时刻》,阿毛唱《绿叶对根的情意》。 田振84年出道,发了两张专辑,然后跟着东北一个歌舞团到处走穴。真正有名堂的,是今年六月份唱的一首歌《最后的时刻》。 “当我们分手的时候,再没人提天长地久,那古老神话,像夕阳隐居在世界的尽头……” 可能很多人没听过,她早期的代表作,在歌坛算是有点地位了。 这几人都容易,邀请阿毛最麻烦,因为没有歌。 她发行过三张专辑,拿过第二届青歌赛通俗组的第三名,金奖是苏红,银奖是韦唯。 许非翻遍了她的专辑,都没找到一首合适上春晚的歌,要么俗,要么小家子气。阿毛的嗓子跟刘焕一样,为唱大歌而生,这会定位还没明确呢。 最后通过台里的关系,联系到了谷健芬老师,得知她刚写出来一首《绿叶对根的情意》。 “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心依着你,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我的情牵着你……” 这个应该都听过。 许非和刘迪直接领着阿毛去拜访,当面来了几嗓子,谷健芬立时惊艳,这种大气沉稳,感情浓厚,再适合不过了,当即决定交给她来唱。 谷健芬可是一代大神啊,别的不说,就说四大名著的音乐。 许镜清之西游,王立平之红楼,谷健芬之三国,赵季平的水浒,那都是传世经典。 总之,歌舞类的节目找了六个,再多许非也不找了,一是想不起来,二是给别人留点活路。 于是他把黑手摸向了语言类。 …… “马鞍山到了啊!要下车赶紧的!” 咯吱! 一辆破破烂烂的客车从破破烂烂的土路上驶过来,门一开,许非拎着行李,捂着屁股下了车。 这一路忒难走了,先从市区到门头沟,再从门头沟到马鞍山,差点鸡飞蛋打。 马鞍山就跟什么白云山、凤凰山一样,也是全国连锁,门头沟这座不太著名就是了。 许非仰头望望,叹了口气,爬吧。 还好天气入秋,凉爽宜人,微黄和微红的叶子夹在满山绿之间,一条道弯弯曲曲,直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