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赌大小。”白发青年摊开手。 两人面前摆着两个骰盅,桌子的中间还有个挺精致的小灯一样的东西,是个用来检测作弊行为的小道具。 “需要换个荷官吗。”他问。 有些人会选择换,不只是觉得他可能和荷官串通作弊,也有单纯觉得换个人可以换个运气。 叶远瞳看了眼一旁的荷官,金发青年穿着薄到可以看到肉色的无袖衬衫和短到腿根的短裤,垂眸站在桌旁,看叶远瞳望过来,礼貌地点头示意。 “不用。”她不在乎这个,她一不在乎钱,二不觉得自己想赢有可能输。 “好的,本店将收取十分之一的总数作为报酬,两方同时摇骰,点数大者获胜。如果没有疑问,请双方下注,下注筹码数量需一致。” 叶远瞳没有动,她打算看看对面下注多少。 对面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想了想推了一堆绿筹码出来。 叶远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眯起眼略微看了看那堆筹码的数量,一看就知道没到一百个,荷官贴心地帮忙点了点,示意她总共五十个。 她打开自己的袋子点了点,缓缓地说:“怎么办,我没有那么多绿色筹码诶。” “连五十个筹码都没有,还敢坐上这个位置。果然是新来的。”后面传来赌场其他人大声的议论。 对面的青年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没事,那你自己决定出多少吧。” 叶远瞳比他更加和蔼可亲——“可不可以凑个整呢。”她从袋子里倒了一把筹码出来,绿色红色和紫色的筹码均匀的混在一起,“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绿色的筹码。” 议论的声音没有停,反而更大了,但是比起刚才的大声议论,现在变成了更多低声的议论,黑压压一片。 “好的。”一丝不对劲的预感从白发青年心头闪过,但是他却不知从何而来。 他将这种不安感压抑了下去,有钱的小少爷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告诉自己。 第一轮,叶远瞳连摇骰子的姿势都非常生疏。掀开盖,她的点数一个1一个3,看起来简直有点可怜了。 而反观他这边,一个5一个6,稳稳地胜过了她。 叶远瞳面色不改,将筹码推了出去,还带了几分笑意:“我还是第一次玩呢。”就好像刚才输掉的不是一般人快半年的生活费,而是一片树叶一般。 她看了看对面现在的总筹码,点了点又推出了同样的数额来。 “再来一把?”她问。 “好。” 于是第二局在沉默中开始了。掀开第二局的时候,连旁观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一个44,一个45。 叶远瞳,胜。 “险胜一点。”她好像有点开心,拍了拍手,“还有谁想玩吗。” 白发青年出声了:“我还想再来一盘,我堵上我自己。”他一副孤注一掷的样子。 叶远瞳从上到下扫了他一遍。没有毛茸茸,脸也没有小蛇好看,虽然是白毛,但是休伯特也是白毛,还是银白的发色和眼睛。 “还是算了吧,我不是很想要你诶。”她说。 场面凝固了一瞬间,她又笑了笑:“开个玩笑,可以啊,再开吧。” 于是第叁局再开。一面是接近法师学徒两年开销的筹码,一面是堵上了自己。 这听起来有些不公平,但是法师学徒两年开销已经几乎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钱。在这个命比草贱的地方,把这两样放在天平两端,没有人觉得奇怪。 就如前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