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谷雨赶忙接话道,“我以前腿脚害过冻,走不快路,当时尚未离远,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惊呼,赶忙调身回去看出了何事,事实便是清雾所言那般,丽夫人于短时间内消失不见了。” “是。若非我与谷雨赶的巧,怕只怕我二人也有一个命丧恶鬼之手!” 既是如此,丽夫人屋内或许会有异常。 自打昨晚两个丫鬟发现丽夫人失踪,丽夫人的房间便被梁府里的仆从围了起来,两个精壮看守不苟言笑杵在门前,着实唬人。 屋子是再寻常不过的女子闺房,花鸟屏风,铜镜妆奁,紫砂小香炉…… 荀锦尧随手拨弄桌上物件,暗道一句失礼,手上开了那盒妆奁。做是这么做,他却一直分散注意力,以眼角余光观察带他前来的两个丫鬟。 “清雾姑娘。” “啊!”清雾身形一抖,忙不迭应声,“在,在……” “床底下有什么?” “!”两个丫鬟低头掩盖骤变的脸色。谷雨突而指向清雾右手,小声道:“你的顶针不见了,可是方才落去了地上?” 顶针何时掉的、又是从谁那里掉的,哪怕有衣裙和站立角度遮掩,荀锦尧仍看得清清楚楚。荀锦尧笑了下:“大抵滚去了床底,我帮你找找。” “不不不!不必劳烦仙长!我自己来便好!”清雾连连摆手,作势要蹲去地上寻。 可她刚以手理了襦裙,还未来得及矮身,便觉身后一阵清凉微风吹来,下一瞬便有一堆灰扑扑的粉状东西,中间埋着一角银白,被卷在气流里从床底带出。 清雾见状,面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急声道:“近几日不曾打扫,叫仙长见笑了。” 那堆粉末受灵力牵引去荀锦尧近前,荀锦尧瞅着有个估计,抬手在里边捻了捻,放在鼻端。 ……果不其然,是香灰。 他随手取了些香灰收起,将那银白的环状物捏在指尖,稍作擦拭,和气笑着递过:“清雾姑娘的顶针,收好别再掉了。” 清雾满头晶莹汗珠,不像热的,倒像慌的。她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顶针,正要塞去衣里,就听荀锦尧问:“敢问二位姑娘,丽夫人房内点的是什么香?” “是安神香。”谷雨接话道,“丽夫人自打有了身孕,脾性比及过往差了些许,梁老爷唯恐丽夫人动了胎气、害了肚里孩子,日日差我们在屋内点香,安抚丽夫人情绪。” “烧出来的香灰,就倒在床底?”荀锦尧问。 “偶尔会倒在床底,”谷雨道,“丽夫人晚上睡觉易受惊,一点动静都能把她吵醒。我与清雾二人若是哪天白日忘记清理香灰,就得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