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及这事儿,朗如不由联想那半年以来的事情,心里发虚,嘴里就没话讲了。他顶着孟薇雪的白眼,讪讪移开眼去,吹了个口哨将果果唤来掌心。 “果果这一个冬天养胖了许多,”他与池露转移话题,“我们得给它控制一下,不要给它吃太多。” 池露笑着应下,摊开掌心递过去:“你一天没喂它了,只这三四枚果实,多也不多,便给它吃吧。” 果果是个馋的,见了那几枚果子,登时在朗如手里扑腾得厉害。 “哦我的天!”朗如捏它的翅膀捉它费劲,又恼它没有出息,摁着鸟脑袋狠狠挼了一把,才将它放飞了去,“这贪嘴的东西,我早晚要让阿念将它烤了!” 池露低头看果果啄着果实,与他道:“阿念那孩子,心眼儿多。你也别想着劝他了,我猜他若回来了,八成是会过去的。” “啊?”朗如没太听懂。 “你瞧果果便知道了。”池露笑说,“你若一日三回地喂它,它喜欢是喜欢你,可也不谈多黏糊你。反之你若将它饿了一天不管它,它就要耐不住自己跑来跟你要了。这时候,你肯定还是要喂点东西哄一哄它,若是不喂,它要对你有怨气的。” “我听……你方才说是阿念将荀仙长晾着了,我若想的没错,阿念干的即是一个道理的事情。一年时间没能让他放下荀仙长,他心里想得明白,有什么事情就交于他自己去做,也省得我们关心则乱。” “……嗯?” 跟喂鸟一个道理的事情? 朗如眨巴眨巴眼睛,回忆回忆这一天都发生了啥事。恍惚间他明白过什么,倒抽了口凉气:“他这人——!!” —— 入了夜后,熄了灯火,屋里漆黑一片。 荀锦尧闭着双目,呼吸平缓,却还未熟睡。 秦沧程刚领人来看过,他的师父当他是自家的儿子一样待他好,见他如今状态心中也疼惜,领医师过来与他检查一遍,守他直到歇息的时候,才与他嘱咐几句—— 除却关心问候,尤其责他出门在外没个分寸,另点名批评随他一道“胡混”的某人,而后推门离去,嘴上还气哼哼地念叨他“不是都说了让你莫要与那人私下接触,怎得就是不往心里去!” 对此,荀锦尧不敢讲话。 他猜,现在的他在秦沧程眼里,大抵是个标准的满脑子谈情说爱、死活忘不了旧时情缘的傻瓜徒弟。 实际他也确实有点儿那个趋向。他之所以现在还未有困意,一部分是白日里睡多了,另一部分则是他心里还惦记着娄念与他说过的那份大礼——他都这副倒霉模样了,可没法去娄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