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的手继续向前走了,边走还边解释道:“嗯……我是在五岁的时候被师傅从山脚下捡回来的。” “那时候吧,我的族人都死在了暴//乱之中。宗门的人虽然来得及时,但是仍然是没有救回来。我母亲护着我,这才幸免于难。而我怀里还抱着刚出生的元义。” “师傅看我可怜,见我天赋不错,就把我带回宗门里面了。”燕北苓短短几句话,将自己的悲惨的童年给概括全了。 其中失去至亲的心痛、突然来到了陌生环境的惶恐,燕北苓全然没说出来,就这么被他带了过去。 “怎么说呢,师尊和师兄虽然一个劲地照顾我,或许是怕再次受到打击,不敢将真情投入进去。所以他们都觉得我冷心冷面吧。” “后来师傅仙逝,将宗门之位传于我,后来接近我的人都带着阿谀奉承,久而久之,亲近的人自然就少了。除了师兄和段青霜,也并无更多了。” 凤棽原本还愁眉苦脸的呢,听着他这悲惨的经历,不可避免地与他共情了。 小鸟小心翼翼试探道:“我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个话题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反观燕北苓,他这个诉说苦痛的人倒是一脸风轻云淡,反而过来安慰凤棽:“没事,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 “我愿意同你说这些,自然也是经过考量的。”他莞尔一笑,继续道:“愿意揭露伤疤,固然也是一种勇气。但倘若伤口已经愈合,揭开了又何妨?于我而言,同你说这些我不觉得丢脸,况且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当年之事,你不必感到愧疚。” 见小鸟似乎并没有被他安慰道,燕北苓都有些无奈:“明明是你先问起的,宗门还自己在这里生闷气呢?” 凤棽将嘴巴鼓起来,不肯说话。 “要是真觉得愧疚,那就送我一样东西吧。” “你想要什么?”凤棽听到这里,总算是来了点劲,他开始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乾坤袋貌似都是燕北苓的东西,顿时又泄了气。 旋即,他灵光一现,总算是想起来有什么东西能够送得出手了。他抓起自己脖颈中的项链,将那块暖玉拿出来给燕北苓瞧,“这个你要吗?” 这块玉佩是凤惊鸿留给他的,当时在神殿之中,他还拽下来给钟南箫当护身符用,虽然后来没用上就是了。 从禁地出来以后,这玉佩自然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要这个。”燕北苓摇摇头,否认了这个提议,他语气满是诚恳:“凤棽,我想要你身上最为漂亮的那根尾羽,可以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