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头躲到角落里,郑济也傻了眼,指着盛扶怀,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盛扶怀凛然一笑,“你祖宗!” 郑济眼珠子一转,朝着谢湘亭冲了过去,有了之前的经验,谢湘亭很灵活地往旁边一靠,躲过了这一遭,但那郑济不死心,又要过来,刚往前跨一步,脚还没沾地,就被人拎了衣领,狠狠拽了去。 盛扶怀在将他扔出去的同时还使劲儿踹了一脚,警告道:“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郑济再站起来时,已经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便是一点都不敢动弹,只得任由盛扶怀的人马搜查。 他恐惧地侧了侧头,打量了一番这些不速之客,霎时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镇北军! “你、你是镇北将军?” 一时郑济心理全然崩溃,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镇北将军是怎么查到他的头上来了。 “将、将军。”知道是打不过的人,他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 盛扶怀漠声道:“大夏律法规定,不得食用狗肉,郑少爷不会不知吧。” 郑济急忙认错,“知错知错,小的知错!将军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以后小的定然不会再犯了!” 说完,连连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他求饶之时,一名士兵走到盛扶怀身边,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来,“将军,在后院一辆货车的夹层里搜到了这些信件。” 郑济一看,脸色瞬间如同死灰。 盛扶怀将那些个信件缓缓打开看了一会儿,而后抬头看向郑济,冷笑道:“哼,你的胆子倒是比我想象的还大,竟然与人勾结通敌卖国之事。” 郑济瘫软在地,知道他这下是百口莫辩,真的完了。 “将人带走。”盛扶怀道,“被囚禁的这些动物送到县衙去,交由方县令处置。” 他处理完这些事,想起来那些个信件中的署名,果然是他。 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什么东西捏碎,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心头的怒火暂且压了下去。 谢湘亭见他脸色不对,走上前去关心道:“你怎么了?那信……” 盛扶怀脸色恢复如常,朝她说道:“没事,郑家的事,我还得处理一下,我先派人送你回浔香楼。” 谢湘亭见他不愿说,便也没再多问,只道了声,“多谢。” 盛扶怀摇头道:“这次的事,该谢你才是。” 谢湘亭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出气,现在气也出了,仇也报了,那些被囚禁的小动物也都得到了安置,她便可以安心回去了,至于其他的,自然是要交给盛扶怀去处理。 朝堂之事,她没多问,但心里却是知道的。 他们谢家的王朝,看似繁盛强大,但不过是外强中干,光华的表面之下,内里已经快被掏空了,奸臣王起当道,在朝中搅动风云,整日在皇帝耳边煽风点火,不知残害了多少忠良,上一世,盛扶怀的父母皆是因他而死。 谢湘亭知道她皇兄有疑心重的毛病,她也曾劝慰过他,但皆是无济于事,这次王起作乱的铁证出来,他就别想再轻松逃脱了。与外敌勾结之事非同小可,若背后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单凭镇北军里的一个副将,还有辋川小城里一个小小的郑家,定没那个胆子。 当时李慎定然只是听命行事,郑家也不过是王起与李慎消息传递的工具,王起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 这个毒瘤,也该拨除了。希望到时候,皇兄也能清醒一些。 谢湘亭相信盛扶怀,自会将证据安全送达到皇兄面前。 这次,若能除了王起,他们彼此都能轻松一些了。 她告了别回了浔香楼去,当日,盛扶怀也没再跟过来,谢湘亭晚上稍稍有些失眠,望着圆圆的月沉思了一会儿才去睡。 不过不出三日,盛扶怀便过来了。 他今日穿的与往日稍显不同,衣袍是暗紫色,隐隐浮动着光泽,显得张扬了不少。 只因他以往穿地比较单调,基本是清一色的黑白青灰,今日不一样了,谢湘亭便不禁多在那上面留意了两眼,好像发型也精致了不少。 定然是捯饬了一番才来的。看来盛扶怀的心情不错,他每次都会带来些美味的甜点小食过来,谢湘亭在辋川待了大半年,对这里的特产美食知道的还不如刚来没多久的盛扶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