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应该呀,平日里只要这样亲亲娘,娘都不会生气了呀。 姜溶抬眼,点漆黑眸直视狭长凤眸左看右看,又嘟着嘴,伸出脖子。 在要触碰到那片冰凉脸颊时,嘴被捏住了,她一下睁开眼,皱着眉,不满看着眼前的人。 萧青棠瞥她一眼,单臂将人扛在肩上,大步朝内院去。 “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她吓得张牙舞爪喊。 “掉不了,别吵。”萧青棠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她眼睛一下瞪圆了,也不吵闹了,扭着胳膊要护住自己的屁股。只有三岁小孩儿才会被打屁股,娘都很久没这样打过她了。 萧青棠没理她,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进了正房,将她放在了书桌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白净的脸颊微红,眼还瞪着,澄净得像一面镜子,能映出人的影子。 “在笑什么?”萧青棠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一方小小天地。 她能感觉到对面的人不生气了,瞪圆的眼收回一些,却还像个葡萄似的,不缓不慢答:“我又解开九连环了,就笑了。” “就这?”萧青棠轻笑一声,转身脱了衣裳随手扔在椅上。 “啊!你不穿衣服,你羞羞脸!”姜溶双手捂住脸,低呼一声。 萧青棠半裸着往餐桌去,自顾自倒了一杯西域进贡来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朝门外唤:“柴胡,叫人来伺候沐浴。” 沐浴?那是要脱衣裳。 姜溶偷偷从指缝看他,看见他手上的酒樽:“你在喝什么?” “你猜。”他嘴角噙着笑,转身往浴室去,侍妾刚巧进门,垂着头紧跟其后。 姜溶伸着脖子,歪着身子,往里看,什么也瞧见。 她想了想,跳下桌,也往浴室里走。 “哇——” 浴室里修了一个很大的浴池,整个池子都是用白玉铺成的,像在水底点了一个巨大的灯,亮晶晶的。 “好漂亮啊!”姜溶提着裙子小跑过去,跪伏在浴池边的蒲团上,试图将浴池边缘的玉扣下来。 一旁伺候的侍妾大气不敢出,稍稍避开了一些,生怕一会儿血溅到她们。 姜溶扣了半天没能扣下来,转头看向池中坐着的男人,兴致勃勃道:“你能送我一块儿吗?” 萧青棠一手举着酒樽,一手支着下颌,饶有兴趣地与她对视:“我为何要送给你?” “因为……”她脑袋快速转动,“因为我可以用我的九连环和你换。” “真是会做生意,用你那破玩意儿来换我的玉璧?”萧青棠哼笑一声。 “才不是破东西!”姜溶气得背过身去,“那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萧青棠懒得回答,举了举酒樽,示意侍妾斟酒。 汩汩水声传到姜溶耳里,她转头偷瞄了一眼,将方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你在喝什么?” “你猜。”萧青棠故意晃了晃酒樽,引她来看。 她果然上钩,起身蹲到他身旁,勾着脖子张望:“好香呀,是葡萄吗?” 萧青棠微微转头,朝她挑了挑眉:“是葡萄。” “你能给我尝一口吗?” 萧青棠低低笑出声:“为何要给你尝?” 姜溶突然想起他刚才说自己的连环是破玩意儿,又不理他了,走远了一些,继续盯着玉璧研究。 他没在水里待多久,很快起身,带得水一声响。 姜溶不由抬眸朝他看去:“你怎么洗澡不脱裤子?” 他没理,起身拿起衣裳要换。 侍妾们见状都自觉退下,只有姜溶还待在房里,也没人提醒她。她就这么直愣愣盯着人宽阔的后背看,一点儿都没害臊,只觉得那臀挺白的。 萧青棠也不是很在意,只穿了条寝裤便往外去了,往椅上一坐,自有人来给他擦发。 他看一眼站在浴室门口偷偷张望的人,招招手:“过来。” 姜溶假意左右看了两眼,走了过去,鼓着脸,没好气问:“做什么?” 他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将她困在了两腿之间。 姜溶这会儿正生气着呢,也不顾上害怕,拿她那双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的眼睛瞪人。 “你叫什么?”萧青棠问。 姜溶想生气,但脑瓜里不能同时存在两件事儿,而且她挺喜欢介绍自己的:“我叫姜溶,梨花院落溶溶月的溶。” 萧青棠捏着她的脸颊,左看右看,戏谑:“还会背诗呢?” 她听不懂,只当是在夸自己:“那当然,我可聪明了!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萧青棠。” 身后侍奉擦发的几个侍妾微顿,相视一眼,不动声色垂眼继续伺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