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来给她漱口:“漱口了就不苦了。” 姜溶脸又垮下,漱完口,躲进被子里,又不理人了。 萧青棠也钻进被子,搂住她,要在她脖颈上亲吻,被她拦住了:“不想。” “为何?” “药太苦了,苦得我没这个心思了。” 萧青棠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不想便不想吧,即使这样说,也不能不吃药。” “哼!”她鼓涌着从他怀里离开,“你就是不爱我了,你先前都要想着法儿和我那个的……” “不是你说的不想?”萧青棠笑看她。 她理直气壮:“你说让我以后不吃药了,我就想了。” “那不行,你想不想,以后都要吃药。” 她气得拍开他的手:“那你别抱我!” 萧青棠缓缓躺下,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等病好了就不用吃了。” 她没觉得自己有病,也没哪儿不舒服,但拗不过萧青棠,只能每天喝药。 隔日,萧青棠要去提亲,她反手就悄悄将药倒了。 萧青棠正在姜府大厅坐着,听着那些人说些场面话。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脸黑了又黑,但始终没有发脾气,老老实实坐在那儿。 姜家夫妇倒是有点儿犯怵,若不是前几日还听别人说在路上瞧见了女儿和萧青棠,他们俩都要以为姜溶已遇害了。 “二郎对小溶很是上心,那两只大雁还是他前几日亲自去捉回来的呢。”徐氏哪儿能瞧不出来?立即从中打圆场。 “哦哦,这样……”厅中的人都忍不住朝地上的两只大雁看去。 那两只雁看着是挺生龙活虎的,应当是被好生照料过的,的确是花了不少心思。 “小溶也很喜欢这两只雁,这两日常在湖边和它们一起玩呢。” “溶溶,她、她还好吗?”姜夫人看一眼萧青棠,心有余悸,“我们许久未见到她了。” 不待徐氏说话,萧青棠便答:“先前跟她商议过了,等这些流程走完,我便带她来,届时还是从姜府出嫁。” “这、这……”姜夫人激动地左右看一圈,握住儿媳的手,按捺住激荡的心,“这样也好这样也好,那我们这边也能早有准备。” “不用你们准备,我会为她置办好嫁妆。”说罢,萧青棠又觉得不妥,还是补充一句,“你们想办也好,只一点,不许陪嫁侍女和仆人。” “这……”姜夫人有些不愿意,陪嫁自己家的人过去,万一以后人出了什么事儿,还能有家里人帮衬着,再不济,还能跑回来传个信儿,“姜家虽是小门小户,但侍女仆人是好好教导过的,皆是安分守己,不会给侯府惹麻烦。” 萧青棠懒散靠着椅背,没有回答。 徐氏看他一眼,又看姜夫人一眼,笑道:“二郎喜欢清静,不喜在院子里添太多人,想必二位也听说了,前些日子,二郎将后院的人全遣散了。” “可……” 姜夫人仍旧不愿,却被姜侍郎拦住:“是有耳闻。这样也好,侯府教导出来的侍女定是个顶个的好。” 他心知肚明,依照萧青棠的脾性,即便今日能将自家的人送去,回头萧青棠也一样会将人弄走,还不如现下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你既是诚心娶我小妹,敢不敢与我约法三章?”姜淮站出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