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钟老二家住房拥挤,跟郑家一样一样。不同于郑家没钱,钟老二留着钱供小儿子读书。 喜儿转向钟老二的大儿子:“连亲祖母都不管的人,还指望他读好了把你们接去长安享福?做梦!”说完回到沈二郎身边,“相公,我说得对不对?” 饶是沈二郎知道她其实很明事理,也没想到她还会借力打力从内部瓦解敌人。 沈二郎点头:“能读好也行,最少面上有光。怕就怕没读出来,还把钱用完了。” 小薇大堂兄和堂嫂脸色微变,钟老二夫妻直觉不好,大声说:“管好你自己吧。病秧子不好好养病多管闲事,也不怕活不到明日。” 沈伊人夺走喜儿的扫帚朝他身上砸,钟老二吓得往后踉跄,没想到被老母亲指着鼻子骂也不敢还嘴的人这么狠。 平日里钟家这些人怎么明里暗里挤兑她,她都能忍,唯独不能忍受别人欺负她弟。 人有逆鳞,触之即死。 沈伊人这一刻真想杀人,她没有因为钟老二的躲闪就此停下,看见谁砸谁,连五岁的钟金宝也差点被她一扫帚扇倒在地。钟老二的妻子心疼:“你疯了?”抱着孙子往外跑。 钟老二上去拽沈伊人是手臂,喜儿担心她受伤,急急跑过去。钟老二见状慌忙松手,大步往后退。喜儿拉住沈伊人:“姐姐,他打你了?” 气昏了头的沈伊人冷静下来,吼钟老三一家:“滚!” 横的怕不要命的。沈伊人不要命,钟老三也怕,拽着女儿往后退。沈伊人跟上去指着又瘫在地上装死的婆母:“带走!别让我再看见他!” 同曹氏交好的几个老太婆不希望她被赶出来。曹氏在钟子孟家吃肉,她们也能跟着喝汤。钟子孟种那么多果子,哪怕今年只有几株结果,届时她们撺掇曹氏几句,还愁果子吃吗。 “滴血认亲啊。”有人在村正身后嘀咕。 村正回头,一看是村西头最蛮不讲理的老太婆,一点也不意外。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曹氏跟她在一块。曹氏那么爱闹跟她脱不了干系。 钟老三恍然大悟,理直气壮起来:“滴血认亲!郑喜儿,你不是要证据?敢不敢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不准!”喜儿要把水搅浑,真假难辨,而非泾渭分明。 钟老三的妻子露出“傻子就是傻子”的嘲笑:“谁跟你说滴血认亲不准?” “要我证明给你看啊?”喜儿问。 钟老三的妻子对“滴血认亲”深信不疑,叫喜儿证明给她看。喜儿忍着笑叫小薇拿针,叫大姑姐抓猪。钟子孟打半桶水,舀半碗出来。钟老三不禁问:“你什么意思?” 喜儿:“这么明显都不懂?你真是个棒槌!” 钟老三抬起手,喜儿扬起巴掌:“一巴掌呼死你!” 村正担心就是担心这点,拉一把钟老三:“打得过她吗?” 钟老三的妻子终于明白过来:“你你你叫我跟猪滴血认亲?” 喜儿:“叫我跟你?我的血不是血啊。” 士可杀不可辱。 钟老三的妻子险些气吐血,却又不敢动手,只能后退两步大骂:“你不得好死!” “我死你也活不长!”就像钟子孟所言,诅咒有用早就天下太平了。 喜儿一把把钟老三的妻子抓过来。钟老三的妻子试图反抗,却宛如泰山压顶动弹不得。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喜儿以前已是手下留情。 村正以及看热闹的村民不由得围上来,反而把钟老三一家挤到外圈。村正亲眼看到两滴血落入碗中,慢慢融到一起,同钟子孟之前一样感觉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钟家大院陷入一片死寂,喜儿松开钟老三的妻子,事了拂衣去,回到沈二郎身边求夸。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