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话术一套一套的,算盘打得真响,陈西瑞听不下去了,拿着血压仪溜出了病房。 六点多的时候,陈西瑞换好衣服下班,办公室的桌上摆着几份家属送的果切,赵老师让她拎一份回去吃,她讨喜地道了声谢谢。 大半天忙活下来,简直像一头拉磨的驴,陈西瑞累得筋疲力尽,没骨头似的瘫靠在电梯墙上,看着镜子里邋里邋遢且生无可恋的自己,冷不丁想起一句调侃话,“医学滚烫,烫死人间理想”。 对着镜子捯饬了下头发,陈西瑞伸手摁向数字1,梯门缓缓合拢,她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指尖立即掉转方向,朝下方的开门键戳去。 两秒后,那人进来,她抬头一看,连忙站直身子,往角落里挪去。 傅宴钦没看她,转过身面对梯门。 这人气场太强,感官瞬间被他侵占,陈西瑞十分不自在,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干脆低头看自己新买的运动鞋。 一阵铃声打破安静,傅宴钦接起。“在忙吗?”对面是个女人,嗓音婉转柔媚,又因为处在密闭空间,那点声音被无限放大。 “在医院。”等对面说完,傅宴钦解释了句,“探病。” “卢荻被换了,来了个新人,是个挺上规矩的小姑娘,谢谢啦。” 傅宴钦目光落在镜面里的那只“鹌鹑”身上,头都快要缩脖子里去了,眼睛还在滴溜溜地转,他心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例行公事般说:“你开心就好。” “特别开心。”女人用极其撩拨心弦的声线说,“等我拍完戏回来,请你吃饭,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拍完戏……好家伙,他女朋友居然是大明星,想想也正常,这种家世的男人是不可能找普通姑娘谈恋爱的。 陈西瑞还是第一次离娱乐圈这么近,八卦欲飙升,耳朵竖得老高。 电梯下到负1f车库,傅宴钦率先走出去,忽地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望。 陈西瑞刚反应过来这是负一层,抬手按回数字1,突然一只手挡在了两扇梯门之间,梯门受感应自动打开。 她抬起头,挤出个憨笑。 傅宴钦手撑着梯门看她,“出来。” “这么巧,都没注意到是您。”陈西瑞提着一袋果切,假装惊讶地走出来,“我本来要去一楼的,下错楼层了。” 傅宴钦往东南角走,他车停在那边,“都听到什么了?” 陈西瑞不得已跟上:“什么都没听到。”脸上始终挂着笑,“今天在病房看见您,我还以为是长得像,原来真是本人啊。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第二个如您这般气质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管见了谁都会夸有气质。” “哪有!” 陈西瑞笑眯眯的,那架势有点接近教导主任,不是神韵像,而是说话故作少年老成:“现在的孩子吧,胆子都特别大,也没啥生理常识,作为家长,你们要积极引导。你应该听说过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吧,他俩就是因为偷吃禁果被赶出了伊甸园,但是换个思路,人家小两口可是创造了人类啊。所以说,祸兮福之所倚,没准是好事儿呢,别太责怪孩子了,他们心里肯定不好受。” 傅宴钦没甩她,沉默了几秒,心血来潮问了句:“你跟别人讲话,也这么爱装?” 察觉到对方语气不善,陈西瑞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从来没人说我装,大家都觉得我很真诚。” 傅宴钦顿步,扭头看着她,小姑娘外套里边是一件卡通灰色卫衣,这种衣服掩盖了身体线条,很难穿出女人味,他交往过的异性中,从来没人这么穿,更别说胸口还印着一只幼稚的熊。 半晌,他挪开视线,抬手按了下车钥匙,前方一辆库里南闪了闪。 那一刻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大约是无聊,或是存了几分逗弄的心思,他拉开车门却没急着进去,倚靠在车身上随手拆一包纸烟,顺便问陈西瑞:“需要送你一程吗?” 陈西瑞愣了下,模样着实憨:“不需要,我就住在医院对面,溜达几步就到了。”作为人情往来,她把水果朝前递了递,问了句,“您要不要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