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 这个“也”字就很有深意。 沈泊舟听出来了,但是没有深究,气头上的陶眠也绝不会告诉他。 至于和这只鸡的过节,他也如实告知陶眠。 “黄师兄偷喝我的药。” “……什么?” 陶眠本来以为是沈泊舟要把黄鸡炖了进补,毕竟有前车之鉴。 再说沈泊舟高挑健硕,再怎么也不会被一只鸡欺负了去。 还真是黄答应在欺负人啊! 都不用继续确认真假,黄答应心虚的转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陶眠让沈泊舟起身,他手中的小树枝戳着黄鸡油亮的毛。 “又嘴馋!什么都想尝尝!偷喝我浇花的水就算了,肥料你也吃!那肥料你知道是怎么来得吗?扪心问问你自己! 现在还偷喝师弟的药……” 黄答应被戳得左扭又摇,一阵乱叫。陶眠下手不重,但它贼着呢,叫得惨一点,仙人就不会再折磨它。 果然陶眠又戳了三五下,就把桃枝丢在旁边的桌上。 看来是气过头了。 黄答应把脑袋埋进翅膀里,咕咕咕低声叫,装可怜。 陶眠气着气着就笑了。 “行了,别装。赶快捡起你平时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黄答应翅膀一撂,挺起胸脯,又恢复往日的神气。 这神态转换,桃花山影帝,名不虚传。 仙人的靴头踢踢鸡的后腿,让它回到自己的窝里。 屋内只剩师徒二人。 沈泊舟从地上起身后,也不敢坐。身板绷得笔直,眼睛下垂。 陶眠都不需要用灵力探,也能听见他强行按捺也压不住的、紊乱的吐息。 小陶仙人轻叹。 “身子撑不住就别硬撑,伤口裂开又要治疗,白费了我的好药。” 他让沈泊舟先回自己的房间。 “等下我洗漱后再去看你。你若是饿了,桌上有茶点,先垫垫肚子。” 陶眠指了指自己屋子的茶桌。 沈泊舟是有些饥肠辘辘,他谢过了师父,就没客气,连盘端走。 …… 倒是给他留几块啊! 屋内重新清静下来,小陶仙君揉了揉额头的几个穴位,定定心神。 这一大早的…… 洁面、揩齿、束冠、更衣。换掉香炉里的隔夜香,给窗前的花瓶灌入清水。 陶眠把刚刚丢在桌上的桃枝插入瓶中,手指拂过,变戏法似的,那干枯的枝忽而萌发新蕾,两三朵桃花绽开。 可惜不是桃花的时令,这花过午后大抵就要被日头烤干,但陶眠也喜悦。 做好这些后,他才出门,左转,拐进六弟子的房间。 沈泊舟不知何时靠在床柱上睡着了,陶眠放轻脚步,却还是惊醒了他。 看来他很警觉。 待到沈泊舟看清楚进屋的人是谁后,他的身体明显松懈下来。 “仙人师父。” 陶眠有些奇怪。 “要么叫仙人,要么叫师父。你怎么掺杂在一起叫?” “很怪异吗,”沈泊舟也怔然,“但你确实又是仙人,又是师父啊。” 六弟子问他的师兄师姐怎么称呼陶眠。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