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练练臂力。” 李风蝉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她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沈泊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人没事就好。 她要把刚才发生的事解释给沈泊舟听。 “小沈,你听我说——” 陶眠使了个眼色给李风蝉,后者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呃……” 沈泊舟把一切看在眼里,他现在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反应迟缓。 但他看出来陶眠和李风蝉的脸色都不是很好,而且那些本该在这里参加试剑大会的弟子……也全都不见了。 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的头有些疼,让他不得不停止思考。 陶眠看出来他不舒服,架起他的一边肩膀,要把人扶走。 “这里太混乱了,我们先离开吧。薛瀚,你人——” 小陶仙君想找薛掌柜帮忙,一回头,发现人早就没影儿了。 “……” 他嘟囔一句“算了我自己来”,带着沈泊舟走。 距离迎仙台最近的是司礼堂,陶眠打算先把徒弟带到那里。 司礼堂内外站满了人,不止有弟子,还有宾客。 医堂的人挎着药箱在其中穿梭,应该是在给受伤的人治疗。 陶眠撑着徒弟的身子,正要进入殿内,找人帮忙。 但站在门外的几个弟子把他们赶出来了。 他们恶声恶气,没一点好态度,见到师徒二人就要把他们推远。 陶眠两只手扶着徒弟不方便,是李风蝉拔剑护在他们身前。 少女的柳眉一竖。 “干什么!” 几个弟子方才在试剑大会上见识到了李风蝉的实力,知道她连邱林师兄都能一剑秒,不好招惹。 他们嚣张排斥的气焰稍稍削弱,但依然不肯让陶眠他们进入。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弟子说道: “这里只给桐山派的人和来客使用,外人不得入内!” 这就把陶眠和沈泊舟划成外人了。 在他旁边的弟子补充。 “再说,把大会搅得一团乱的就是眼前这两个罪魁祸首!现在放他们进来,难道是要让他们把司礼堂也一并拆了吗!” “这里面是有误会的,”李风蝉虽然自己搞不懂状况,但小陶和小沈都是她的自己人,她无条件地护短,“再者说,孰是孰非,还能轮到你们几个弟子说了算?最起码要等到小吴和小沈的伤势恢复,再有掌门和长老审问吧!” “你想得倒美!真以为有大长老在,就能为你们三个撑腰呢?我说李风蝉你别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否则到时候连你也跑不了!” “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狗叫?”李风蝉受不了,“我、小吴、小沈身为道嗔长老真传弟子,出事了,是要掌门长老共同商论决定。你是觉得你能替掌门决定,还是替长老代言啊?” “你……伶牙俐齿!” “够了。” 一道低沉的男音自几位弟子身后传出,弟子们认出这道声音的主人,纷纷让开路。 陶眠三人顺着那道逐渐变阔的缝隙看去,一个黑色长髯的中年人走出来。 这人正是司礼堂的堂主许茂。 许茂把堂内的弟子们训斥了一顿,说他们僭越还多嘴,自己领罚。 然后他看着对面的三人,露出有些复杂的眼神。 他和道嗔长老交好,知道他们三个是道嗔的弟子,也不好多为难。 但现在堂内收留的好些弟子无辜受罪,还有宾客们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再把始作俑者请进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只好叹一声气,把三人请出去。 “三位,当下堂内已经没有空余的地方能容纳你们,还是直接去医堂吧。那位额头有伤的弟子,应该是不能耽搁太久。” “堂主,”李风蝉认出这人就是许茂,她有些急迫,“但是医堂的弟子现在都在这边忙碌,就算我们去了——” 许茂把手一伸,准备送客。 “各位,请快去吧。”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