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幼当然没忘,在她跟林端提了分手后,林端先是不信,再是不解,在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后,开始挽留,挽留不成开始禁她的足。 那段日子是暗无天日的,林端撕掉所有伪装,将她禁锢,企图用情用欲唤起她昔日对他的那份无底线的纵容,可惜都失败了。 就是那个时候,莫启珊察觉到不对冲进品泊园,看到左幼满身骇人的欢爱痕迹,当时她就哭了,要带她离开。 可左幼却清醒了过来,她知道凭莫启珊是带不走她的。今日她能走进品泊园,绝非是她说的只凭股冲劲就进来了,而是林端察觉到她的精气神一天不如一天,而有意放水,让她见到好友排解下心情罢了。 想明白了,左幼向莫启珊撒了谎,把她跟林端之间发生的事,往轻描淡写里说,搞得好像只是情侣在闹别扭。而在莫启珊要走时,左幼在她手心里塞了张小纸条。 从这天开始,左幼不抵抗也不消极了,在林端看来,是见了朋友之后,情绪得到了缓解。当然,他更认为是左幼终于想明白了,她离不开他,他也不可能放手。 见左幼一天天地正常了起来,莫启珊被允许隔几天就来探望下她。两人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林端的眼皮子底下商量好逃跑过程、细节以及落角点的。 “他昨晚有没有对你,”虽不好开口,但莫启珊还是问了出来。 回忆暂停,左幼否认:“没有。”说完发现,林端确实没有她提分手时那么疯了,本以为被抓回来,不定会遭遇什么,结果,目前来看除了没收了她的证件,要求她回品泊园,必须睡主卧外,也没别的举动了。 左幼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林端变相的在一定范围内地限制她的自由,用朋友和家人威胁她,这难道不恶劣吗?自己怎么这么容易满足,竟然觉得还好。 都是被上次逃跑前那段日子,林端的极端行为给闹的。有前车为鉴,她的耐受力生生被林端给练了出来。 “哦,对了,这些东西你帮我收着。”左幼把今天补办的所有东西都递给了莫启珊。 莫启珊收好,还是担心她:“再跑恐怕不易了吧,你有什么打算啊,不会就这么跟他过下去了吧。” “你是了解我的,从不妄言,从我跟林端提分手时,就想好老死不相往来了。加上后续对他的重新了解,像你说的,我跟他不合适。珊珊,我跟你说实话,我现在怕他。” 左幼终于说了实话,从林端带着人马出现在村口时,左幼表面镇定,其实内心怕得要死。 林端像黑夜里的海,狂风巨浪是他,平静下的暗潮汹涌,也是他。而她只是一叶小舟,完全没有抗衡他的能力。 “阿幼,”莫启珊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心疼地看着她:“这可怎么办啊?”说着她握住左幼的双手:“你还是跑吧,我看林端是不舍得真的伤害你,要不赌一把,被他抓到也不会比现在更坏,要是跑成了呢,这折子你拿着,我那有钱全取给你。” 左幼反手握住了莫启珊的手,并在上面拍了拍:“珊珊,你冷静一下。跑?往哪跑?坐什么跑?恐怕我还没上车,就会被林端抓回来。” 而左幼不能对好友说出口的是,就算林端不会伤害她,但他会伤害莫启珊,这是左幼最不能接受的。林端知道,拿亲友来威胁她,确实比直接伤害她管用。 “快吃吧,都凉了。我这刚打起精神,我都不悲观,你也不要太担心,总有办法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左幼劝着莫启珊,自己却并没有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第一步还是要找个工作吧。 正说着,左幼的电话响了,是林端。她接起来,听到林端说:“在哪呢?” “在外面吃饭呢。” “跟莫启珊?” “是。” “不早了,该回来了。” “知道了。” 左幼挂了电话,莫启珊问:“林端?”左幼点头:“我要回去了。” “阿幼,你放心,东西我一定给你收好,你日后有什么打算或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要说,我不怕林端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左幼捂她的嘴:“别瞎说,到不了那种程度。” 两人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分了手,左幼向莫启珊保证,周末她歇班的时候,会去她家找她的,如果有什么事,也会给她打电话。 左幼是坐公交回去的,品泊园门口并没有公交车站,左幼下了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