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郭祯允见她忽然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簪子,不由得也凑近些看了一眼:“郡主,这簪子有问题?” 许卿南抿了抿唇,坦诚道:“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 郭祯允闻言又看了一眼那青翠柔白的玉簪,立马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钥匙,就在里面。 * 慕昉南的马车并没有驶向建昭的府邸,而是在长宁府后门停下。 长公主已经提前派人来这儿候着他,慕昉南将斗篷卸下扔给一旁的小厮,心中不禁疑惑她为何要自己来这儿见面。 长宁可绝不想见到他。 建昭刚刚从长宁的卧室出来,手上还握着一串佛珠,“阿南,你来了。我们去偏厅吧。” 慕昉南和她站在相对的长廊上,中间隔着一个青绿色池塘,本来晴朗的天空不知怎的忽然变了阴天,衬得池子愈发幽绿。 慕昉南收回视线,移步偏厅茶座。 建昭长公主听完了他想要做的事情,眉头一皱又转瞬换为轻笑:“阿南你可要想好,慕王这些年在暗地里培养的势力可不弱,小心将他逼急了……怕是很麻烦呀。” 她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小抿一口。闻言,慕昉南脸上的笑容更深:“他逼急了,皇帝不急吗?把矛头引回皇帝身上,这就是我想要您做的事。” 建昭似乎很为难地皱眉:“阿南,你莫不是忘了,行宫那次他们俩可都想要本宫的命。” “您这两边结盟的做法,本就会有结束的一天。况且,您手上还有宗亲这一份力量呢,姑母。” 慕昉南将茶水一饮而尽,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建昭该弃慕王投皇帝,毕竟皇帝身位不正,宗亲一闹必然有乱,反而便宜了慕王。 建昭脸上似笑非笑,“本宫知道了。” 二人都不是啰嗦的主儿,既然谈拢了也就该结束了。 临走前慕昉南忽然问她:“长公主可知当年先太子领雁翎甲军出塞的事情?” 建昭思索片刻:“此案记载太少,我当时年岁小,也不怎么得知前线之事。” 建昭和他说过,她的确不知道武成帝时如何操作让先太子背上叛国罪名的。 慕昉南也就没再细问。 他寻思着建昭究竟为何特地约在这儿见面,只是还未问出口那位大丫鬟便出现在他面前:“世子殿下,长宁公主请您到后院一见。” 慕昉南无法,只能跟着去了后院。 长宁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即便如此也还是能看出她原先的美貌,只是此刻她脆弱得像一件即将破碎的瓷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