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条斯理拨开她凌乱的发丝,用指尖,温柔地给她绕到耳后:“我还不困。” “……我困了。” “困了吗?你真的困了?”他故作讶异地捏起她的下巴,伏低了,搁面前端详,仔仔细细看她的脸。 梁初音被他看得脸颊烧红,很快就变得滚烫烫的。 她挣扎,推拒他:“放开!真的困了!” 南靳宇低低一笑,没有说什么,目光却能把她看穿似的。那一刻,梁初音心里的龌龊念头无所遁形。 啊啊啊啊她真的没有意志不坚定! 坚决抵御美色侵袭!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你嘀嘀咕咕念什么经呢?”他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把她的小脸翻过去。梁初音一阵战栗,因为他在她耳廓里打了个转,她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好像陷入了沼泽。 湿泞难受,浑身闷热,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渴望着,呼之欲出。 她咬了咬唇,声音里带着哭腔:“不要欺负我啦……” 南靳宇低头,发现她眼眶都有些红,不逗弄她了,把她捞进怀里,从侧面压过去。 梁初音哼了会儿,又是一身的汗。 第二天起早去动物园,她设了不到七点的闹钟。但因为晚上太累了,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快8点的时候,南靳宇过来敲门喊她:“日上三竿了。” 梁初音挣扎了好久,不情不愿地睁开惺忪的睡眼。 他站在门口,已经换好了衣服。那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衣也挂了起来,正垂在一旁的实木衣架上。 梁初音盯着那睡衣看了会儿,脑子里不自觉浮现他昨晚穿着这件睡衣的模样,心里不自禁一阵荡漾。 回头,发现他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忙收了满脑子的旖旎,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腰酸背痛啊。这是我的问题吗?这能怪我吗?” 南靳宇笑,问她:“是你在运动吗?你只是趴在那边而已。” 梁初音:“……” 她气愤地去了更衣室,洗漱出来时,南靳宇已经在餐桌上看报纸了,头发还有些湿,软软地垂下。 这样看,要比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更亲切、更随和。 她忍不住想抱抱他,或者,坐在他腿上腻歪一下。心里这么想,也这么坐了,过去就勾住他的脖子。 南靳宇放下报纸,轻易圈住她的腰身:“别闹,大早上的。” “就闹!”她腻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欠身从桌上捞了根黄瓜,小嘴整个前端包住,含了会儿,眼神戏谑地望着他。一双水汪汪的雾眸,迷离、妩媚,天生的勾魂眼。 南靳宇感觉自己有抬头的趋势,拍了下她的屁股:“别闹了,下去。” 梁初音往下一摸,在他抽她前,飞快跑开。 吃完早饭出门,已经晚了。好在司机对这边的路况熟悉,绕了近道,不到两个小时就抵达了目的地。 梁初音下车,对南靳宇说:“该给老梁加薪了。” 老梁笑这转方向盘,在半开的车窗里受宠若惊道:“梁小姐抬举了。” 车子开远了,南靳宇才摸一下她的脑袋,说:“你是在暗示我该给你零花钱了吗?” “呸!我用得着你养吗?!我升职后薪水可高多了!” “多少啊?”他弯腰,一副有兴趣的样子。 梁初音脸红,目光别开:“不告诉你!” 那点儿小钱,哪够他看的?只是跟她自己过去相比,高了不少。她觉得这一年多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走吧。”南靳宇牵住她,过去检票。 票是他一早就买好的,梁初音就在后面等着,一切都由他安排。进了园区,他又去买了水和小背包。 ——因为自己的东西除了手机都不能带进来。 而园区里面,一个背包要300大洋。 “黑!”梁初音愤愤不平道,“真是太黑了!变着法子薅羊毛呢!” “这是一种经商手段,没有什么黑不黑的。你见哪个园区不这么干的?机场内的食物,肯定比外面贵。” “你是资本家,当然站在资本家的角度来说了!” “我是就事论事。” 她横他一眼,他忽略,当没看见。 梁初音是第一次来动物园,没有经验,出门时穿的还是高跟鞋。这动物园又是环山而建的,从山脚往上盘,途径一个个不同区域,才能看到不同动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