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罗莎忙说,“跟我说实话,斯拉文卡,”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巴蒂现在是不是正没有工作,我刚才肯定问错话了。” “哦是的,”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他前段时间失业了,形势不太好。” “我就说,我理解,这对你们来说肯定很不容易。”罗莎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们有孩子吗?” 斯拉文卡刚才要是喝水,现在准要被呛到。以前她可能只会不好意思地否认掉,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一说到孩子,斯拉文卡就会担忧起他们手环上的那道裂痕。 “没有……我们暂时没这个打算。” “也对,你们俩看上去年纪还很小呢,你还是演员,估计还要再等个几年。”罗莎推断道,斯拉文卡也想像巴蒂那样找个借口躲一会。 “是啊,我暂时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她说,想到几天前的对话,“他也不想做父亲。” “也可能是不敢做。”罗莎像是在分享一件她们俩都懂的秘密一样说道。 斯拉文卡卡顿着又应付了几句,中途罗莎对不在场的几个人都没过来疑惑了一下,斯拉文卡立刻抓住时机,提议她去找巴蒂。 她找到一楼的盥洗室,里面没人。斯拉文卡又拐了个弯,走到里面一间没开灯的小客厅,巴蒂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和此处相对称的楼上的一抹光亮。 斯拉文卡走到近处,从这个角度恰巧能看到那间盥洗室的窗内情况,只见奥斯丁先生坐在他女儿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来回戳着她女儿的头发。斯拉文卡看了一会儿,才推断出那是把梳子,奥斯丁先生在为他女儿梳头。 “我不想浪费时间挨个找他们在哪间,就在下面先观察了一圈。狗把他女儿的头发弄湿了,他就在旁边拿着各种奇怪的东西收拾了好一会。”巴蒂的声音没入黑暗,透着一种少有的迷茫。 “真好——”斯拉文卡发自内心地说,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肩膀,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这个场景吸引。 “这世上真有这种父亲。”这句话像疑问句,又像肯定句。很长一段寂静后,他用带着一点点遗憾的语气说,“如果我有这种父亲,结果或许会不一样。” “巴蒂……” “我们该回去了。”他摇了摇头,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斯拉文卡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正要离开的脚步。 “巴蒂,我们父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如何对待我们,不能完全改变我们自己。一直以来,我们的人生都可以掌控在我们自己的手中,就像我说的,我们还有别的选择。” 巴蒂平静地望着斯拉文卡,就这样望了一会,他短促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