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不理他了,低头问小瓶儿为什么想去找她二姐,小瓶儿起先不愿意说,边月又道:“如果什么都不说,我们没有办法帮你哦。” “就是不想读书了。” 喻枫还想再说什么,边月一个眼神看过去,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力。小瓶儿手上的草被她蹂躏成几段,边月安静的等着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瓶儿觉得总有人在背后笑她,在对她指指点点。一开始她也安慰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根本没有人会关注你。 “……要不你也学学那个谁,把洗衣粉装在塑料瓶里带来。”说完后几人一阵爆笑。 小瓶儿在厕所里听到室友们这么说,脸瞬间爆红,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垂下去,等她们的声音完全消失,小瓶儿才出去。寝室里八个人,刚才进来那四个虽平日里不太熟,但小瓶儿没想到在她们在背后是这样看她的。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觉得节约是一件丢人的事,甚至还为省下买洗衣粉的钱而沾沾自喜。 她很艰难的把这件事说给边月和喻枫听,说出来也觉得自己矫情小题大做,为这么点事就闹脾气,可她就是好难过,无论她如何开解自己,如何告诉自己节约是正确的,室友们的嘲笑永远萦绕在她耳边,甚至由此产生怨恨。 小瓶儿最后红着眼睛道:“可我就是没办法不讨厌让她们啊,连看见她们都觉得恶心。” “那你想怎么办呢?”边月问她。 小瓶儿的眼框里蓄了满眼的泪,眼睛一眨就滑落一滴,轻轻敲在边月的心脏上,她吸了一口气,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是没办法对家长说出口的,如果是受伤了或是东西被弄坏了,有实质性的伤害还好对家长说,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几句不痛不痒的嘲笑,那些大人只会一笑而过,说现在的小孩就是脆弱,然后夸大其词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艰苦岁月,最后总结道“你们现在可比我们那时候的条件好多了”,希望以此鼓励孩子坚持下去。 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他们只记得艰苦,忘记了无数个脆弱的夜晚。 “你就应该直接出去!”喻枫比小瓶儿还着急。 小瓶儿被他逗笑,也觉得后悔,自己不应该怕尴尬而躲起来。 回去的路上,小瓶儿擦干眼泪,哼着小曲儿,牵着牛走在前面,喻枫和边月跟在他们身后。草地上说的事情还没有答案,喻枫没经历过这些事,不理解小瓶儿的窘迫,偷偷问边月要不要给她一些钱,被边月鄙视了,他自己也觉得不妥,没还嘴,只小声问边月那应该怎么办。 边月看着一人一牛的背影,说:“不知道。” 这些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