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煮的,”大聪语重心长地说,“年纪大了,该注重养身了。” 别说他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和养生、沏茶沾不上关系,就冲昨晚他在酒吧喝酒那猛劲儿,也没见他多看重健康呀。 边月鄙夷的目光犹有实质,大聪心虚的咳了一声,后又挺直胸脯:“我都自律大半年了,偶尔放纵一次没什么关系。” 边月没有拆穿他,问他什么时候走。 罐头男孩虽然昨晚才正式解散,其实三个人早在两年前就没什么共同活动了,这把年纪了,要么是攒了点钱决定从无休止的现实困境逃出来寻找自己,要么便是一无所有决定放弃一切面对现实,三个人都找了别的营生,成了苦逼的上班族,时间自然也不像他们这些人一样空闲。 大聪空有学历没什么经验,虽然运气好在一家大公司找了个工作,却也只能从人人都嗤之以鼻的销售做起。 混了这么多年没混出什么名堂,原是连告别演出都不打算举行,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给剩下来的粉丝一个交代。 “我明天有个会,下午就走,他们还呆两天。”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摸裤兜找打火机的功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不找了,连带嘴里的烟也拿下来放回烟盒,嘴角扯起一个笑:“还是不抽了,平常抽太多,能不抽的时候就少抽点吧。” 边月把羽绒服的拉链往下拉了一些,也许是一楼的窗户没有开,她觉得有些闷。 快十一点,其他房间依然没有动静,边月想出去走走顺便吃午饭,大聪回了房间,喻枫跟在边月身后。 出了院子,一眼看见停在路边的车,喻枫把车里的相机拿了出来。沿途的酒吧都关着门,透过玻璃门看见里面漆黑、杂乱、寂静,令人不敢相信昨晚的喧嚣真实发生过,随手拍了几张,挑挑选选,最后只留下一张。 快走到湖边,他放下相机,问边月为什么会想开一家酒吧。边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转过身来盯着他的脸看。 一般问这个问题有两种意图,一种是真的好奇,另一种是想要规劝。边月觉得喻枫是前者,所以她说:“没有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喻枫不说话了,两人沉默地走向湖边。湖里漂着好些游船,游客橘红色的救生衣格外显眼,正慢悠悠的随水波晃着,一艘游艇飞快从岸边驶来,巨大地声响伴随着不断翻涌的浪花,附近的游船受到波及,游客纷纷伸手扣住船身。 “你觉得怎么样呢?”边月收回视线,转头问喻枫。 “什么怎么样?” “开酒吧这件事。”边月莫名想听听他的想法。 喻枫很快接道:“挺好的。” 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