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 叫她的是一对夫妇,看得出来上了年纪,但保养的很好,贵气逼人。 边月脑子像生了锈,等两人走上前,才如梦初醒:“叔……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喻枫一家算得上是很好主顾,边月和父母住在他们家那几年从未受到苛责,受到的照顾颇多,尤其是孙念禾,边月少年时期大部分衣服都是陪她逛街的时候她买给边月的。 是孙念禾先认出边月的,但她却没接边月的话,紧紧牵着丈夫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疲惫无光。 喻靖道:“出来遛狗?” “嗯,”边月拽紧想要离开的萨摩,“我就住在附近。” 边月无意再介绍下去,喻靖也没有想亲自找话题的意思,场面一时陷入沉默。边月受不了这种氛围,想找个借口带着狗离开,就听孙念禾冷不丁道:“去我家吃饭。” “刚好喻枫也要回来。” 湖面波光粼粼,偶有鱼跃出水面,没待人看清又“噗通”一声落回去。孙念禾说话时并不看边月,只是盯着水面的涟漪。 边月因为她的话迟疑的几秒,失了最佳拒绝时机,喻靖板上钉钉道:“走吧。” “狗要带走还是牵回去?” “……” 根本不给边月拒绝的机会。 咖啡店的老板娘接了电话匆匆赶来,边月依依不舍地把狗交给她,在老板娘震惊的目光中坐上了豪车的副驾驶。 车上很安静,孙念禾似乎很累,一上车就靠在丈夫的肩膀上,边月从后视镜里看见喻靖亲吻她的额头,然后低声问她饿不饿。 边月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孙念禾的话,喻枫今晚要回来。 那天从喻枫公司离开后,边月再没见过喻枫。是加了微信的,但聊天框还停留在一句生疏的“你们已经是好友,可以开始聊天了。” 她有好几次打开聊天框想发些什么过去,删删改改,最后什么也没发。 这和旅游的时候不一样,在那里他只是喻枫,边月可以嘲讽他,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不开心了甚至可以踢他。 可是这里是颐江,一个在现实世界里的颐江。 似乎是缺一个身份,一个能随时找他的身份。 在等红绿灯,旁边停着一辆满载着学生的公交车,曾经乘公交车上学是边月冬日里最痛苦的记忆,因为即便车内挤得水泄不通,空气浑浊,也没有人愿意打开窗户。 边月收回视线,觉得豪车里的味道也并不好,香的人发晕。 “嘿,刚好不用换鞋。”来开门的阿姨边月认识,一看见她就拉着她的手热切地问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