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着急,他终于不再为难她,嗯了一声。 秦如眉这才展颜而笑,踮起脚尖,伸出手臂抱住他,在他脖颈边蹭了蹭,小声道:“那你能不……留下来陪我午休啊?” 这句话带着暗示,是对他的邀请。 付玉宵动作微顿,“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自己一个人不能午休?” 他是明知故问吗? 秦如眉不由得再次着急起来,脸颊滚烫,似把她放在了时滚时息的沸水上,隔一段时间就要灼烫她。 她猜测自己的脸应该红得不成样子了。 秦如眉口不择言,懊恼道:“我我……我,你留不留?你不留下来,我以后……我以后都不让你和我一起睡觉了……” 她笨拙生涩的样子取悦了他。 没有男人能在这样的邀请下说出拒绝的话。 付玉宵一直沉默着,终于,在秦如眉羞恼过头,松开手,想要离开时,他将她拉了回来,在她愣神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走回床上之前,带上了屋子的门。 秦如眉被他抱着,看着那门极重地砰一声关上,离自己越来越远,忍不住轻颤了下,却愈发往他怀里埋去。 * 不知是不是昨晚他一直忍着,那团火忍到今日,便从原本可以浇熄的火苗,直接演变成滔天火海。 窗子没关紧,秦如眉浑浑噩噩间,眼见着窗边那抹夕阳渐西斜。 这个午休,足足休了一个下午…… 付玉宵原本只是被她勾进来的,刚开始还算克制,可到后面,感受到她竟还主动凑近他,把自己送上门,他便彻底失去控制。 到后面,她几乎昏过去,却又很快被折腾醒,只能绕着他汗涔涔的结实肩背抽噎。 她的目的达到了。 之后,她勉强撑着神智,呼吸轻颤,在他耳边道:“阿昼,不要这么快走,陪我躺一会儿吧。” 他没说话,却答应了她的请求。 将她放开之后,他被她紧紧拉住了手,没有急着起身离开。 秦如眉躺进被褥里,缓慢眨了眨眼,抵着困倦疲惫,转头看向躺在身边的男人。 混沌成一团的思绪。 她心中却莫名浮起一个念头。 他这段时日这样忙,多少人想见他都不得空,她居然奢侈地将他独占了一整个下午。 她抿唇笑起来,笑到一半,却又沉寂下来。 目光混了极复杂的情绪,许久,慢慢攥紧手。 秦如眉被子下什么都没穿,微微探出些身子,凑近他耳边,试探地叫了声,“阿昼?” 男人闭着眼,呼吸沉稳绵长,一动不动。 她不由紧紧攥了下手,继续摇了摇他,高了些声音,叫道:“阿昼……”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似已睡熟。 秦如眉这才慢慢坐起来,白皙的手探入床褥底下,摸出一个纸包。 打开来,里面已然空了,只残留一些粉末,显然是用完了。 秦如眉看向身边躺着的那道身影,闭了闭眼睫,似做出什么艰难的抉择。 不久前,禾谷离开后,她将迷药混在了香薰里,只要走进这个屋子,就会中药,并且伴随着时间愈久,中药愈深。 她提前吃了解药,这药才对她没起作用。 秦如眉披了一件宽松的外裳,慢慢下床。 腿还在抖,站不稳,差点摔倒。她踩着冰凉的地面,走到橱柜边,从底下拿出一把匕首。 是太子给她的那一把。 开了刃的,极锋利,削铁如泥,即便落了一根发丝在上面,也会削断。 秦如眉拔开刀鞘。 锋利刀身映入眼帘,折射着窗外那一丝夕光,让人心中发寒。 她将刀柄握在手里,走回床边。 步伐沉重,短短几步路居然走得艰难,回到床边的时候,腿还在发抖。因为没有穿鞋袜,赤着的足踩在地上,那入骨的寒冷让她浑身僵硬。 秦如眉注视着床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睛的男人,缓缓握紧了刀柄。 他的眉眼俊逸却锋利,即便睡着,周身也透出难以接近的疏离冷漠,让人希望他能睁开眼睛,缓解这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可她知道,他的眼睛并不温和。至少第一次见她时,就算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