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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余瓷会哭吗?


”余瓷作出乖巧的模样,点点头。她有点想走了。

    “是这样,最近呢,你弟弟陈瑕,我们挺头疼的。”

    终于。余瓷实在讨厌大人说话,总是弯弯绕很多,半天才说到正事。

    “既然你有意向进学生会,也是愿意为学校做贡献,老师给你一个特殊的职务。他们那个乐队,在筹划一年后的高中生音乐节,报名表发到我们这里了,也是一个为学校争光的好机会……你当他们经纪人吧。”严老师把几张报名表递给她。

    余瓷低头,目光落报名表上。

    “野草”高中生音乐节。报名表上像模像样地写明,需要有一位经纪人。

    “需要有人管管这几个混小子,你们年轻人不是都说,姐姐对弟弟有血脉压制吗。你也不用真做什么,他们如果又要犯浑,你提前跟我说。”

    余瓷想咬指甲,看到严老师的目光,手指微抬,又压下去。

    她跟陈瑕是重组家庭的事,上高中后没人提过。她也不好在这会儿突然提起。

    “您不如直说让我去做卧底。”她失笑。

    话说到这里,不答应也得答应。放学后,余瓷坐教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

    她是真不想去。没办法。

    强拖着身体去排练室,推开门的瞬间,调试设备的几人都回头看她。

    陈瑕背着吉他,校服松松垮垮地搭在小臂。

    此刻的目光里带几分戏谑,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卧底,这一点很不好受。

    她尽可能官方,“你们收到学校通知了吗,我是你们的经纪人。”

    “收到了吗?”陈瑕回头。

    “好像还真有通知,”齐迟星眼睛弯弯,“余同学你好。”

    齐迟星是音乐社社长,也是陈瑕那个乐队的贝斯手。他有种近乎古怪的自来熟,余瓷梗着脖子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你们做你们的事,我做我的,互不打扰。”她对陈瑕说。

    “Deal.”

    她自顾自坐一旁椅子上,拿出一本《作文素材》来读。

    音乐声响起,余瓷视线一顿。

    陈瑕咬字低沉又绵软,余瓷想集中注意力看书,看了半天还在那几行打转。

    即使听不出他们在排练什么歌。

    陈瑕的声音带着笑,肆意随性,咬字清晰,“One?night,?you?came?on?over?to?me.?Late?night,?we?shared?a?drink?or?three……”

    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是一个深夜,我们喝了三杯……

    有点好听。

    她把手机音量调至最低,输入她听出的几句歌词。视线不住往歌词下扫。

    like?a?summer?day?thats?always?long

    正如一个永远漫长的夏日

    we?repel?the?wet?of?tears

    我们驱逐泪水的潮湿

    ……

    like?a?windy?day?thats?always?wrong

    就像一个错误的大风天

    we?take?shelter?where?we?can

    我们力所能及地找地方避难

    --

    歌是Temples的《Shelter?Song》,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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