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迟老太的擀面杖就朝迟三嫂屁股挥了过去,迟三嫂没躲开直接挨了这一擀面杖顿时疼的嗷嗷直叫,“娘啊,我不敢了,我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要再敢就把你休回家去。”迟老太气呼呼的又是一擀面杖,迟三嫂想躲偏偏又没躲开。 迟梅宁站在门口看的乐呵,见打了几下后才过来扶住迟老太道,“娘,别打了。” 迟三嫂顿时感动,“他小姑……” “打三嫂不要紧,您这一下子打这么一阵子胳膊不酸?以后有的是机会嘛。”迟梅宁说着笑眯眯的看了眼迟三嫂道,“三嫂你说对吧。” 迟三嫂简直想扒开迟梅宁的心看看,她都给说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了,居然还落井下石,真不是个东西。也因为此,迟三嫂心中仅存的一点愧疚也没了。心里暗中想着这亲事怎么也得成了,不然打挨了,钱又捞不着,那她得多亏啊。 “黄二花你给我等着。”迟老太放了狠话到底没说她和迟梅宁的打算,被闺女扶着出了三房的屋子就看见迟大嫂马氏和迟二嫂孙氏站在房门口探头探脑。 迟老太一个眼刀子扫过去,“看什么看,不干活啊。” 马氏和孙氏赶紧各自干活去了,生怕布了迟三嫂的后尘。 迟梅宁笑着给她抚背,劝慰道,“娘,您别生气,三嫂惹了您又不是大嫂和二嫂惹了您,别生气啊。” 在她的记忆里,迟三嫂的确与她有些不对付,无非是看不惯原主好吃懒做,将家里好东西占为己有罢了,但是大嫂和二嫂都是和善人,因为年纪相差比较大,打心底里是把她当成晚辈看了,对原主也是诸多的宽容。 迟梅宁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迟三嫂与外人合起伙来算计她的婚事某图利益,她当然不能饶了她。但大嫂和二嫂对她好,她也不能当成驴肝肺不是。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小,三房里黄二花气的咬碎银牙:“早晚把你卖了换钱。” 而马氏和孙氏却颇为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们小姑子果然变好了知道为她们说话了,她们就说吗,小孩子长大了就懂事了。 进了屋迟梅宁又与迟老太商量去隔壁镇上一探究竟这事儿了。 而李秀娥离了迟家回到村西自家,发现儿子坐在院中劈柴,她赶紧过去道,“娘劈就好了,你进屋读书去。” 程子阳摇头道,“不耽误事,劈柴的时候正好歇息。”他顿了顿又道,“娘出门是去哪了?” 李秀娥探头瞧他,见他神色不变,忍不住笑了笑,“娘去了迟家。” 程子阳了然,“哦,她们……没欺负娘吧?”他有些担心,但看母亲的样子又不像被欺负的样子,提着的心才微微放了下去。 “我去把事情与迟梅宁说了,我觉得她没有外面传言的那么不堪,人家还和我道谢呢,”李秀娥笑道,“她还让我跟你道个歉,说以前不该那般纠缠你,还说往后肯定不会了。让你放心。” 程子阳默不作声的劈柴,眉头却讽刺的扬起。 往日他为了不让母亲烦忧,迟梅宁纠缠他的事也从未与母亲多谈,旁人在母亲那里说了什么他也不清楚,总归是以讹传讹,母亲就算信也不会有多少,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现在他娘居然为了那么一个难缠又不讲理的女人说好话。 跟他道歉? 程子阳冷哼一声,他还真受不起,只求能离他们家远一点就好了。 劈完柴程子阳便进屋温书了,李秀娥叹了口气也没多谈,有些事适得其反,或许以往迟梅宁的所作所为真的惹恼了儿子也说不定,现在她说太多,儿子恐怕也不会相信了。 翌日程子阳天不亮就起来,收拾了东西便去书院读书。 镇上离这边并不远,而且他们住在村口,轻易也不会碰见人,一路背着书走上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到了书院,就看见几个平日喜欢说人是非的同窗围坐在一处说笑。 程子阳一向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将小箢子放下便开始整理书籍,可他不参与偏偏有人想让他参与,便有人过来还叫他,“程学弟,你们村那个迟梅宁真的很美吗?” 程子阳眉头一皱,不悦的看了过去。 对方是镇上粮店掌柜的儿子林振兴,见他不答又道,“是不是啊?” 程子阳没说话,低头将一卷《中庸》打开。 一只手遮住书本,不耐烦道,“程学弟整日死读书有什么意思,偶尔谈论两句有什么?” 程子阳不悦的将他的手拂开没有说话,这时又听人喊道,“哎呀,我知道,当日那个迟梅宁还纠缠过程学兄呢,我见过,长的的确貌美,不似普通村姑。” 接着其他人便哄笑起来,“哎呀,钱学弟,那你昨日就没见到那姑娘?要我说一个村姑再美又能美成什么样?总不能比怡红院的小青姑娘还貌美吧。” 听到有人将迟梅宁与怡红院头牌做对比,程子阳再讨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