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说要替初夏和安安出气时,也和岑父提前说过。 岑父当时听完,非常生气罗家的所作所为,直接让岑峥年自己看着来。 他知道儿子的分寸,不会把人赶尽杀绝,只会让罗家人吃个教训。 谁知道罗大富又找上了他。 “峥年,这事我不能帮。” 罗家欲*望的口子不能再开。罗大富对他的救命之恩,岑父一直在还。 当年罗大富转业是他运作的,不然以罗大富得罪人的性子,他直接会被整回老家,什么转业福利都没有。 罗大富在纺织厂,也有他托战友照顾。后来更是为了这个恩情,逼着儿子娶了他闺女。 他能还的都还了,这个恩情从两家结亲就结束了。 岑峥年当然知道父亲的意思,而且给个工作没那么简单,罗初明没能力没知识,哪里都不好安排。 岑父也不能屡次动用自己的关系,他在那个位置上也不是没人盯着的,岑峥年自己的工作都是靠的他自己。 “爸,这事你交给我吧。他如果再给你打电话,你不用接,让警卫告诉他来找我。” 岑父皱了皱眉:“峥年……” 岑峥年的眼睛落在窗外变黄的树叶上,声音带着冷意说:“我有分寸。” 岑父放心了,这事也彻底不管了。 罗大富心心念念的岑父教育儿子的场面并没有发生,相反,他在家教训儿子儿媳被气得差点中风。 还好,小儿子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妈!你不用让爸去找岑峥年了,我有更好的工作了!” 罗大富被岑父的警卫传话有事找岑峥年后,他就在家气不顺,根本不愿意去找一个小辈帮忙。 岑峥年更不会主动过来了,所以这事僵持着。王玉兰天天在家唉声叹气也没用。 罗初明在家待不住,整天往外跑,也不知道他在鼓弄什么,今天一回来就高兴地对着王玉兰喊,脸上全是得意。 “什么好工作?” 王玉兰立马问,脸上的愁都消失了些,眼含期待地看着罗初明。 罗初明没有说,先让王玉兰看看他的口袋,里面一把的大团结:“妈,你看这个,不比在厂里工作强多了!” 王玉兰一开始是惊,接着喜,后来就是怕了:“初明,你不会干什么违法的事了吧?” 罗初明摆手:“妈,我是那样的人嘛。爸妈你们知道生哥吧,客运站那一个车队都是他的,现在我跟着他干。我就是这两天跟车跑了一趟最近的活,就挣了这些!” 王玉兰一听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不行不行,干运输太危险了,那是刀口上舔血,再挣钱你也不能干!” 罗初明已经一心钻钱眼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直接说:“我不跑外省,生哥说了,附近运输路线他们都跑熟了,再说我就是一个压车的,不会有事的。” * 初夏下班一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张小床,岑峥年正蹲在里屋里,衬衫袖子随意地半卷到胳膊肘,拿着一把锤子在安床。 “你什么时候去打的床?” 初夏走过去,摸了摸床的床板和两边,都上了一层清漆,很光滑,不会有毛刺伤到小孩子的皮肤。 岑峥年用手肘擦了下汗说:“前几天。” 就是初夏说房子小的那天,那会儿他就去留意床了。 房子岑峥年也在留意,没有合适的,也不够安全。 住在家属院虽然小,但距离纺织厂近,整个家属院附近住的都是职工,不远处还有公安局,不用担心治安问题。 他倒是找了几处大的平房,都需要大规模整修,位置距离纺织厂不算近,附近住的什么人家都有,他看看就全放弃了。 岑峥年还在找,可是处处合适的比较难,急不来。 没有找到他不会开口,免得让初夏有了希望又失望。 岑峥年用锤把床头后背靠的地方固定好,站起身来晃了晃床,确定床不会动,他才转头笑着看向初夏:“好了。” 因为干了活,岑峥年的衬衫袖子还卷着,露出他结实有力的胳膊。此时的他,文卷气中带着着硬朗,英挺里又有清隽,气质复杂,很是蛊人。 初夏感受到了他身体的侵略性,她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岑峥年的胳膊上,而是去看床。 “晚上的时候安安愿意一个人在这里睡吗?” 岑峥年动作顿了下,接着慢条斯理地往下放着袖子说:“愿意不愿意,他都要习惯。” 长大了分床睡太正常了,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