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岑淮安老老实实在后面排队。 这些人都是和初夏一个家属院的,都认识她,有人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在厂里干了。 初夏“嗯”一声,对于这个问题她这几天天天都能听到,几乎看到她的人都会问。 她已经不想解释很多了,问就点头,多了也不多说。如果说话的人说她把工作给别人了可惜,她也是听着,不多回。 这样几次,那些人就不会再提。但是遇到新的家属院的人还是会问会说。 这个来剪头发的大姐就是这样,不过还好她看出来了初夏不想多说,转头说起来初夏箱子里抱着的狗。 “你来剪头抱个狗弄啥,还怕放家里丢了?” “不是。”初夏看一眼那两只小狗说:“我来给它们剃毛。” “给狗剃毛?!”大姐一脸自己听错了的表情,震惊得指着小狗说:“谁家还专门找剃头的给狗剃毛,初夏你是咋想的?” 初夏看着她说:“我又不是不给钱,你不要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咱们这是省城,给自家狗剃个毛不要大惊小怪。” 大姐一脸你在逗我的模样。 可是看初夏一脸理直气壮的神色,大姐摇摇头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给狗剃毛是很正常的事?真是她没见识了? 她不再说话了,免得被其他人嘲笑她少见多怪。 岑淮安看看初夏,再看看大姐,心里想,妈妈在外面也好厉害。原来她不止喜欢在家逗自己,对别人也一样,把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她对自己还是特殊的,因为逗完他都会再把他哄好,对外人就不会这样。 岑淮安心里忍不住高兴了下。 轮到初夏和岑淮安了,一听说初夏给狗剃毛的,老张立马摆手:“我这里是给人剃头的!我又不是屠夫,不给狗剃毛!” 他往外赶初夏:“去去去,你别在这里给我捣乱。” 后面排队的人也是大笑。 “专门给狗剃毛,我还是第一次见。” “初夏,这狗剃了毛就不保暖了,你别剃了。” “对啊,赶紧走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初夏没理他们,动也没动,看着老张说:“我给钱!” “我不挣你那个钱。”老张犹豫了下,还是摆手。 初夏马上又说:“我可以加钱,一只狗算一个人的。” 老张:“一只狗多加两毛钱。” “可以。”初夏没有犹豫地点头。 老张抱出来黑色那只小狗,看着它一脸作难:“我这盆都是给人洗头洗脸的,没法给狗洗啊。” 初夏无所谓地摆手:“不用洗,直接剃就行,剃光它。” 那这简单了,初夏用戴着手套的手帮着固定住小狗,老张开始给它剃毛,连头脸那里都没有放过。 一边剃老张还一边说:“给狗剃毛,我这还是第一次。” 他的手很稳,黑色的狗毛一簇簇掉落在地上,岑淮安蹲在一旁看,心里记着老张剃毛的顺序和手法。 万一以后妈妈给小狗剃毛时她忘了,他还可以提醒她。 小狗身体小力气也小,一按住根本没法挣扎,很快就被剃头匠剃得光秃秃的,一丢丢毛都没有了。 岑淮安和初夏看着一点毛没有,只有白里透着红一身肉肉的小狗,两人沉默了会儿。 “妈,有点丑。” 初夏左看看右看看说:“我觉得还行,看习惯了就不丑了。” 接着给小黄狗剃毛,又是很快结束了。 把它们放箱子里,初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