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认识雕。” “我不信,在哪见的?” 接下来画风便被镜头外那人带偏了——那人含笑嘟囔了一句,“最近天天见。” 白少鸢有点窘,但还是笑着折身朝床边走去。“等急了?”他说,“oh babe,you want it.” 嬉笑与情人的呢喃断断续续,镜头没有对着床,但对着床边的落地镜,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幕。那人跨坐在白少鸢腿上,低头去与他接吻。半长的头发垂下来挡去一半侧脸,但熟悉的人依稀能看出来,那人就是成璧。 白衬衫被白少鸢剥开,像剥开一只鸡蛋的壳,迫出精瘦的胸肌。白少鸢坏心眼儿地剥一半,留一半,那衬衫瞬间就显得有点太修身了,卡在臂弯不上不下,恰让他的手臂不能随意活动。 …… “喜欢吗?victor.”成璧问,“爱我吗?” 白少鸢不说话。 成璧不满,“问你呢,雕哥。” 镜中天旋地转,白少鸢反身将人掀下来,拢在身下。“爱。” 如果说成璧的侧脸始终半遮半掩看不清楚,那么白少鸢的脸,至少在倒下去之前,蹙眉的,痛苦的,舒畅的,痴迷的,那些种种或许他并不想为人知的表情,尽数纳入镜中。 成璧的手抖得握不住水杯,他想喝口水镇定一下,可是水杯盛得太满,举杯泼洒出去一半,溅在屏幕刚刚暗下去的手机上。 20. 我没有预约,到了成璧公司楼下,保安例行过来查问。“让他进。我给他签访客。”成璧步履不停,气势汹汹地说。 一排排长桌望不到头,总监的办公室是在最里面几间小屋。成璧想要去自己办公室,势必要穿过整个办公室。我跟在他身后,日光灯亮得晃眼,窃窃私语如绵延不息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扑上来又退下去。我们所过之处,千万双眼睛如智能探照灯,自动对焦锁定,停留在成璧身上,起伏的头顶和伸长的脖颈好似风中的向日葵,随着成璧的走动而转动,待他走远,又默默地垂了下去。 而成璧,自从踏入大楼的那一刻,就又成了那个胸有成竹的金总监。他面色不虞,脚步急促又坚定。风衣下摆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摆动,路过他们部门的办公区域时,两三个年轻人仓皇地站起来,低声打招呼:“老大……” 成璧没停留,径直进了办公室。那几人便也跟着进来,汇报着目前的处理进度。 “嗯。继续检索,务必尽量跟所有有这段视频的网站都打招呼,让他们主动屏蔽删除,有谈条件的直接让法务或聘请的律师顾问去谈;另外,马上拟个官方通报发我;在找个技术人员,追溯一下首发视频的ip地址,务必把这个人查出来。”成璧脸色苍白,迅速地下着命令,“董事会那边现在什么情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