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哟,张书记!” 村支书向钟潭介绍道:“这是何莉的邻居,王婶,何莉家的事她比较了解,平时也会偶尔帮衬着何莉的父亲。” 又对王婶道:“这两位是从嘉云来的,是何莉在城里的同事,想来看望她的家人。” 王婶上下打量着钟潭和林暮山,“城里来的?” 钟潭道:“王婶,打扰了,我们想来看看何莉的家庭情况,如果有什么实际的困难,公司会为员工提供必要的帮助,麻烦您了。 “她家就剩她老爹一个人了,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你们想看的话,也可以。”王婶说着,走到何莉家门前,掏出一把单独的钥匙,打开院门。 院内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土坯房年久失修,似乎一场暴雨都能让它摇摇欲坠。墙角堆砌着各种废弃工具和杂物,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走进屋内,光线立刻昏暗下来。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到靠着墙的一张木床,上面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诺,那就是她老爹。” 钟潭走过去,只见老人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被褥盖得整齐,但旁边没有多余的衣物,床边甚至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钟潭在屋内绕了一圈。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简陋的木桌,上面搭着一块木板,堆放着一些破旧的生活杂物。钟潭走近细看,木板上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 在主屋的左右两侧各有一间屋子。一间是厨房,钟潭进去看了一圈出来,刚走到另一间的门口,就听见王婶叫道:“那是卧室,没人住,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 “别打扰老人休息,我们去外面说话吧。”钟潭对王婶说着,给了林暮山一个眼神。 林暮山了然地微微一点头。 “王婶,您对何莉他们家情况了解吗?” “我们两家几十年的邻居了,何莉从小就生活在这。但是她从很早就离开村子了,说是去大城市赚钱。谁知道呢,自己爹妈也丢在这也不管不问,都多少年没回来过了。” “她家就她一个孩子吗?” 王婶愣了愣,“好像,还有一个弟弟吧。” “弟弟平时也不在家?” “也出门打工去了吧,年轻人,留不住。” “那倒也是。何莉一直没结婚吗,家里也不催?” 王婶摇摇头,“没听说。”又露出一脸鄙夷,“她呀,她的那些事情我们才懒得问。” “什么事?” 王婶眼神闪烁,“我也是听说……说她在城里,跟不同的男人过。” “过是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