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判顺势又问:“那他现在这是又回来工作了?” “不算。”杜茫说,“他早去别地儿上班了,不过他在埃兴斯的时候很受石语信任,这段时间石语生活艰难,他顾念以前的情义,最近常常往这里跑,石语也很依赖他的。这小伙子人虽然闷点,但是做事很灵活的,等会儿你尝尝他泡的茶就知道了。” 游判没说什么,把纸筒捞到身前,“给,迟寄的回礼。” “什么?!”杜茫眼睛瞬间亮了,连忙将纸筒里的东西取出来看,“哎呀呀,不得了呀!” 她这一惊呼,全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怎么了?” 有眼尖的夫人瞧出点端倪,不可置信地站起身:“这......我怎么看着像迟寄老师的作品啊......” 杜茫笑飞了一张脸:“正是他的手笔。” 这话一出,除了石语外,其余众人全围了过来,帮着杜茫展字,惊叹一声叠着一声,“这么大幅字,拍卖会上都没出现过!” “杜茫你可以啊,你怎么买到的?” 杜茫得意得不行,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发髻,说:“不是买的,是迟老师送我的。” 这下吸引得众人围着她追问。 在杜女士快乐的炫耀和夫人们连连惊叹中,游判面无表情稳坐原位,和同样无动于衷的石语对上视线。 石语这几天冷静不少,也有人脉告知她警方的调查进度,知道迟寄和慎泽的死没关系,不再像丧宴那么偏激,不过她从一开始就不赞成慎泽娶男人,自然对迟寄没什么好印象,纵使圈子里都吹捧他的才华,石语也对此嗤之以鼻。 她哂笑一声,捏着瓷杯冷傲地品茶。 游判被夹在冰火两重天里,罪魁祸首在这时回了消息过来。 他点开一看,对方说自己正在外面休闲。游判立刻打字—— “不是说了不要独自出门吗?” “我不是一个人。”迟寄回。 “和谁?” 接着,一张照片发过来。游判正要点开看时,张喆良提着茶壶过来了。 他便侧身让了让,再点开照片。图上,一个男人隔着桌子冲镜头微笑,竟是迟寄的新朋友邵永。背景似乎是一家咖啡厅,落地窗外,隐约能看到远处的海。 游判不是什么滋味地看完照片,正要划掉,张喆良突然在旁开口:“邵永?” 见游判抬头,他堆着笑致歉:“不好意思游先生,我不是故意看你手机的,我只是想提醒你用茶,不留神就瞥到屏幕了。” 游判只是问:“你认识照片上的人?” “认识的。”张喆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要和游判多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