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在这时叠了上去,顺着字体的脉络抚摸,也是在抚摸迟寄的身体。 随着手掌抚动,迟寄颤巍巍地眨眼,目光在游判的脸上睃巡片刻,虚弱地喊他:“游判......” 游判置若罔闻,视线跟着手掌,极为专注,像在端视某个艺术孤品,神态自是不容人打扰的虔诚。迟寄的话霎时哑在喉咙中,粉红唇瓣无声微启。 他的脖子上还缠着几圈绷带,现在身上又缠着一层宣纸,像碎过之后的拼合,脆弱的、残缺的、更是独一无二的。妙不可言。 游判倏而俯身,将吻落在纸上,连续而零落的吻破开纸,红墨透上皮肤,密密麻麻的颜色扎根在迟寄身上,湿热的,妖艳的,敏感而战栗的,脚趾蜷缩。 很快,宣纸破烂不堪,稀稀落落地散在他的身上,游判将最后一个吻落在他的脖子。 隔着绷带,刀口开始发痒。 迟寄的呼吸急促着,身上的绯色随着起伏,像是不断开合的花朵。游判欣赏着自创的艳绝风光,原来面对美时,人人都可以是艺术家。 待满足填够胸腔后,游判才把人从茶几上捞起来,碎纸飘落地面。迟寄的脸搁在他的颈窝,喘了片刻,问:“干什么?” 游判已经抱着人起身:“洗澡。” 怀中人猛地绷紧身体。 游判失笑:“放心,这次不会再淹你了。” 但溺水的恐惧依然追着记忆而来,迟寄进了浴缸,便再次应激地攥紧边沿,眼尾骇出一点红,警惕地盯着游判的动作。 游判打开热水,一边冲洗一边抚摸他的脊背,渐渐的,迟寄感到安全,终于放松了神经。意识一懒,人就开始发软,他下意识就要往浴缸里躺,被游判眼疾手快地捞住。 “别动,脖子上的伤口还不能沾水。” 迟寄反应过来,借着游判的手臂,重新坐直了些。 水放够了,泡沫也浮起来,游判将手伸进去。 迟寄一惊,侧身躲开,慌张地说:“我、我自己来吧。” “我弄的,我来。”游判决心要做某件事时强势且坚决,旁人根本无法反抗。 没用毛巾,直接拿指腹沾水,顺着身上有红墨的地方慢慢摩擦。手的温度仿佛比水更高,每一次触碰,都激得迟寄呼吸加速。脸上升起一团红晕,连唇色也变得嫣红。游判眸中有水,深深地盯住迟寄的脸,嗓音仿佛也被热水烫过了,呼吸灼热:“这样摸你,也有感觉吗?” 迟寄呼吸不稳,喃喃地“恩”了一声。 游判心脏猛坠,加重了手中力道:“比起刚才吻你的时候,哪种更舒服?” 迟寄泄出一声呻.吟,朝他靠近些,望着他的眼睛,将脸倒在手臂上蹭了蹭,“都舒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