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会入商家的户籍,我只是想在您这边,更像一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儿子。求求您就成全我这一次吧。” 语毕,再次双膝跪地,当着商凌云的面,重重得磕一击响头。 直撞得额前红了一片。 商凌云知道他自尊心极强,说出口的话不会轻易收回,不由叫他起身,给徐舒意摸了摸撞红的地方,又气又心疼说,“好好好,你非要还这个债,我知道,你这些年心里有堵也不痛快,好好好,那你还吧。” 徐舒意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肯定是会伤害到商凌云的。 之前徐舒意想过很多办法,譬如如何巧妙地令商叔叔体量他的难处,并且高兴地同意他搬出去住。 今晚不知怎么了。 他心底凝结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这股隐藏的创痛使得变得固执,又粗鲁。 只为了自己的摆脱,反而需要一个关心自己的人难过。 无论如何,徐舒意决心当这个坏人。 第二天他便将五十万取了出来,提着两包钱丢给黄忠虎。 黄忠虎坐在车里被11斤的重物一砸,不知该笑还是该喊轻点,最后忍不住抱怨说,“亲爱的小徐医生,难道你不会要我的账号之后,咱们来一个轻轻松松的转账?” 徐舒意目瞪口呆了几秒钟,一拍脑门说,“我忘了。” 黄忠虎瞧他的额头中间留着红通通的一块淤痕,啧啧啧着打算摸一把,被徐舒意躲闪开。 “这是撞的吧?”黄忠虎一眼瞧出那块形迹可疑的伤痕,“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你怎么舍得的?” 前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路过,毕竟这两大包钱被哪个家伙瞅上了,瞬间能给你扯跑了。 又扯着徐舒意重新返回银行,把钱再存进卡里。 加上徐舒意自己的存款,黄忠虎说话算话,当即便将家门钥匙拍在徐舒意的手中间。 两人利用下午下班把空房子里彻底打扫一遍,卫生死角统统清理干净。 黄忠虎坐在发亮的地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不禁怅然,“你把我家老爷子的旧家具全部扔光光了,你可真狠心,连给自己留一张睡觉的床都不行。” 不停拍打酸胀的双腿,“我这个旧房东也确实义气,还免费送你一整套清洁服务。” 徐舒意盘腿坐在一尘不染的客厅,笑得格外开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要一点点地布置这个小家,按照我梦里的模样,一点点地买好所有的家具,让它变成我自己的家。” 容我藏身,遮风挡雨的家。 黄忠虎从未见他这样放松过,每天都像个不苟言笑的机器人一样,忽然扬起修长的脖颈,沐浴在陈旧昏黄的灯光之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