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作践自己。”温平生红着眼怀抱沈遇,身体不自觉的发抖,慌张与后怕久久不散。 沈遇眼神木木的,像是蒙着一层雾,疏离又黯然,看温平生的状态像是在看一块被人踩烂了的糟木门槛。 当绝望都退却,剩下的就只有不在乎和无所谓了。 温平生知道沈遇心里不好受,知道他对自己失望至极,所以刚刚眼神里会有那样深的绝望,现在眼神里又充满不屑置辩和疏远迷离。 “阿遇别不要我,不要远离我。”温平生用唇瓣和脸颊摩挲沈遇的头皮。 他知道这样疏离的眼神比绝望更令人害怕。 只有当一个人完全放弃你,不会再为你动一丝真心,不会再为你心软一毫时,才会有这样陌生又不怀情绪的眼神。 “我只是想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我想给你提供最好的条件,可以万事俱备,什么都不必顾虑后带你一起养老。但是我太笨太疏忽伤害了你,我应该早一点向你解释的。” 温平生寄希望于之后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可以让沈遇明白自己的真实心意。 然而他不知道沈遇没时间了。 更不知道他的那些承诺和天花乱坠的话语对沈遇来说就像放屁一样,说出来毫无意义,解释不了他渣的缘由。 只让人觉得荒唐又好笑,忍不住在心里鄙薄嘲弄一番。 “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做事光明磊落,做人顶天立地坦坦荡荡,他阳光俊朗,温柔体贴,对我更是无微不至……可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在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离我而去。” 沈遇兀自说着自己的话,也不管身旁的人什么想法,又回应了什么。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感受带着铁锈味的鲜血涌入口腔,让自己疼痛且清醒,同时有种虐身旁人和虐自己的快`感。 “回家去吧。”沈遇终于发话。 温平生痛心疾首,但是他无法反驳,更无法直面沈遇的问责,只能一遍遍哄着沈遇:“阿遇乖,我这就带你回家。” 他将外套脱下裹住沈遇,抱着人往外走。 沈遇早没了在人前被抱的羞赧,反而很随意享受着这一切服侍。 就算回去了沈遇依然是悠哉自得,仿佛在酒店的痛心和悲伤都是演戏演出来的。 “阿遇为什么要剪掉头发呢?” 沈遇从酒店回来以后就开始表现得反常,他不说自己要走,也不问温平生究竟在做什么。 就算温平生求着他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可以打打他骂骂他,可以冲着他发泄,沈遇依然漫不经心,就像一团棉花一样,让人无可奈何,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想剪了,怎么,很难看吗?” 大学的时候温平生总喜欢凑近沈遇,喜欢贴在他身上,摸一摸他的脑袋。 沈遇为此凶过他,说士可杀不可辱,又不是小孩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随便摸脑袋。 温平生先是委委屈屈跟沈遇认错,而后便是我行我素,依然喜欢碰碰沈遇,摸一摸他。 后来被摸惯了,沈遇也就懒得管了。 他说过沈遇的头发细软,说他贴起来很舒服很暖和,想一辈子就这么抱着,贴着。 可是现在沈遇剪了头发,瘦的贴起来只让人觉得硌的慌。 所有的一切变了味道,原来贪图他好的人却成了害他的罪魁祸首。 “不难看,就算阿遇剃光了头发也是好看的。”温平生眼中全是怜惜与悔恨:“就算阿遇剃光了头发,也一定是个漂亮的光头。” “别用漂亮这词来形容我,不如好好形容金小姐,她可比我漂亮多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