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都长得分外好看。 云之墨见到了她的笑,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他的手还盖在奚茴的身上,少女坐在他的怀中,一双洁白如玉的胳膊伸出来抓着他的袖子压在他的手上,一双修长的腿架在他的腿上,悬空着弯曲。 云之墨俯身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奚茴的鼻子,二人呼吸出的都是炙热的气,是他熟悉的气味,是很久以前他在轮回泉的海洋中漂浮却怎么也寻不到的气息,就是奚茴她自己。 云之墨的唇压上了奚茴的嘴唇,两片柔软的唇瓣轻柔地贴近彼此,久别重逢的惊喜后,是小心翼翼的触碰。 鼻梁蹭着鼻梁,鼻尖抵着脸颊,嘴唇湿润地含着彼此呼出的气与声音,黏黏糊糊地缱绻着。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幸运的事呢? 云之墨心想,奚茴替他挣脱了他的命运,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已经没有任何好奢求的了,这就是他的全部意义。 手指揉抚着奚茴的肩头,身躯驱散她所有的寒冷。 奚茴昂着头急促地呼吸,温柔的亲吻逐渐变成几乎要吞噬她灵魂的吮吸,她与云之墨之前也没亲密过几回,几次亲吻也都像是现在这般,被夺走了所有呼吸,肺腑生疼。 奚茴抓紧了他的衣衫,想将人推开,又舍不得,眼前一阵眩晕时,云之墨终于放开了她。 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细细地舔着,轻轻地喘着,以平复心跳。 奚茴抓着他肩上的衣裳,指尖用力到发白,待呼吸平稳下来了,她才问:“这些灯是什么?” 云之墨将宁卿告诉他的话,简要地说给奚茴听。其实第九盏灯未能点亮,他等了许久也等不到奚茴的魂魄去触碰灯芯,就在奚茴掉入他怀里之前,那盏灯都是熄灭的。 伴随着奚茴跌入云之墨的怀中,他握在手心的灯盏才生了火,连同他的命也一起从深渊里拉了回来。 奚茴闻言,微微皱眉:“所以你只等了我九夜?” 云之墨怔了怔,他没有去计算过时间。 奚茴撇嘴:“我在黑暗中待了有两个多月!” “什么黑暗?”云之墨问。 奚茴道:“我有意识时先是看见了第一盏灯,第一盏灯到第二盏灯便是一觉的功夫,饶是如此,我也在这些灯盏里无聊了大约两个多月,谁知在你这儿仅仅九天。” 她有些不高兴地鼓着嘴。 云之墨轻轻眨了一下眼,回想起自己护着第一盏灯去点亮第二盏灯耗费的精力,大约也知道他为了这九盏灯到底用了多少时间。不过这些他没打算告诉奚茴,小姑娘鼓着脸生气的样子太鲜活了,云之墨还想多看一会儿。 他问她:“你想要我等你多久?” “至少得等个一百日吧?”奚茴伸手戳着他的心口道:“你当初将我一个人丢在元洲,可想过我后来过着怎样的生活?你没有!你就想着你自己!” 云之墨看着她的手指戳着心口的力道,被戳的地方泛着酸酸的痒,又有暖源流淌至心口,实在有些高兴。 原来她再生气,也不过只是想让他等上她一百天。 “说我那时只想着自己,实在是冤枉了。”云之墨道:“那是我唯一的选择。” 哪怕有第二条路可以保住奚茴的命,他也绝不舍得丢下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与身躯,更不会宁可烧去自己的意识,将自我封印在司玄的灵魂之下。 “你可知道我有多难过?你可知道我为了你痴傻过?你可想过我一个人在曦地能否生存下去?可想过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人会待我好,可想过若旁人欺负了我……”奚茴的话没说完,又被云之墨的唇堵了回去。 他不想听那些过去,像是在血淋淋地剜他的心口。 云之墨没想过那些,他只想让奚茴活下去,他不想看着奚茴无尽地沉睡,也不想看她日渐憔悴,更不想有朝一日再见她在自己面前死上一回,他能做的最后决定,便是把谢灵峙带去她的身边,谁知到头来…… “不说那些了好不好?小铃铛。”云之墨的声音在唇齿间溢出,满是恳求的味道:“都是哥哥的错,你若不高兴便打我,也杀我一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