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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29章

    ◎缠。◎

    被抱着走向连通西卧的门洞时, 秦妧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被丢在榻尾的衣衫,“给我。”

    捡起来穿在身上不是多此一举么,可裴衍还是折返回去, 捡起皱巴巴的衣衫裹住了怀里的女子,这才重新走向门洞。

    秦妧拢着衣襟看向他光洁的下巴忽然问道:“兄长,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嗯。”

    “能不能别急着纳妾?”

    提完这个要求, 连她自己都愣住了。有三妻四妾的男子, 是不会将宠爱独留给一个女子的, 而她难以想象, 裴衍将另一个女子抱进怀里的场景。

    这种心理,是单纯的不想让肖逢毅看了笑话吗?

    莫名的苦浪涌来,拍打在心弦上, 带着湿咸,“腐蚀”起血液筑出的弦。她仰着头,等他的回答。

    裴衍顿住, 低下来眸, “不是你往我身边塞人的时候了?”

    秦妧抿抿唇, “那是我的错,可你昨夜也有错, 把我欺负晕了, 所以,能不能抵消掉不再提了?”

    她还有理了, 裴衍摇摇头, 却不打算计较, “放心, 有你一个都够我头疼的了。”

    虽是一句玩笑话, 却是肯定的语气, 秦妧从中感受到他的耐心和包容,可母亲说过,蜜里调油时的情话都是假的,肖逢毅如此,裴衍也会如此吗?

    不,在她心里,裴衍是真正的淑人君子,虽偶尔小坏,却瑕不掩瑜,配得上一句“岸芷汀兰”,会说到做到的。

    她翘起唇,歪头扎进他的怀里。

    走进西卧,裴衍将她放在了贵妃椅上。

    西卧是怡情悦性之所,并非起居之用,秦妧不依,非要回到自己的卧房。

    裴衍站在椅边,也没执意和为难,慢条斯理地替她理了理衣裙,忽然掐住她的腋窝,将她半举起来,就那么走向了对面的卧房。

    秦妧脚腕一勾,挂在了他的身上。

    **

    须臾,霓虹披帛被抛向半空,飘落至猩红色的毡毯上,蜿蜒成形似一笔勾勒出的泼黛峦壑。

    与披帛剥离的女子被抱坐在拔步床前的茶水桌上,领抹落肩,玉簪横斜,曲起的膝盖呈现出皙白的光泽,富有美感,而那小巧的足踩在了裴衍的腰侧。

    凝脂的肌肤漫上绯霞,溢出点点薄汗,秦妧双手撑在桌面,后仰着头,小幅度地细喘起来。

    “灯,熄灯。”

    话语已不连贯,她展露着优美的雪颈,做最后的挣扎。

    裴衍知道小妻子是个犟种,却不想,她为了熄灯这件事,一直不够专心,就好像那些灯火是无数双眼睛,旁观着这出“折子情戏”。

    松开了人,他沉着脸走向一盏盏烛台,令室内陷入了黑沉。

    借着月光回到桌边,揽过那道影绰倩影,低头埋在了温热的颈间,汲取起鹅梨的沁香。

    裴衍从没觉得秦妧是个娇气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算是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可易碎的琉璃也要在经受泉水的润泽后,才能呈现出晶莹的熠彩。就连沙滩的贝壳、石子也要在不断的冲刷下才能蜕变得棱角圆润。

    璞玉般的她,注定要在一次次润泽下,渐渐变成最瑰丽的玉质海螺。

    而海螺,是能够存储情浪的声音。

    汹涌,狂澜,不绝于耳。

    秦妧觉得口干心燥,扭头去摸桌上的茶壶,却被裴衍勾回了后颈。

    樱唇微肿,一触就牵扯细小的伤口,她晃晃脑袋,抖开黏在皮肤上的长发,捧住男子的脸,移到了肩头,也就只有肩头的骨头硬一些,禁得起他的“锤炼”。

    “水。”

    她口渴难忍,感觉快要虚脱,后仰着无力地恳求起来,恳求一点点清凉的水源,解救溺在沼泽中的灵魂。

    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裴衍单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执起茶壶,“凉了。”

    女子不易饮凉,即便怀里的女子已经迫不及待上手去抢,却还是被他高高举起,“我去加热。”

    秦妧只想解渴,顾不得凉与热,况且她现在火烧火燎,喝口凉水又何妨!

    然而,面前的男子就是非要拧着劲儿来,还在退开桌边时,给了她深切的痛楚。

    一声痛吟溢出嗓子眼,妙不可言,伴着细喘,回荡在黑寂的房中,不知外面守夜的仆人们是否听了去。

    裴衍也不好受,磨磨后牙槽逼退了不适。

    秦妧仰面倒在桌上,蜷起双膝抱住自己,感受到彩绘桌面上多了一泓水质。

    她侧身静躺,也懒得顾及桌面硌不硌人,就那么闭上了眼。

    沏了热茶回来的裴衍,在看见倒在桌上的女子时,快步走了过去,抬手捂住她的额。

    沁凉一片,没有发热。

    这副娇秀骨骼是真的禁不起折腾,只一次就瘫软成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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