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安慰一下过去的自己。”她的身体被他圈在怀里,她感觉哪怕是他的影子,也能盖住自己的身体。她总是不断地重启,打开又关闭生命之环,把它们扔到一边,任其枯萎,充满着过去。 “小锢不哭。”吴慬有时会几近羞耻地感到幸福,但她会在门口保持警惕,从冰冷的光线中保护那些不该被烧焦的东西继续活下去——但是她的活力……他了解到……她体内有生命力……但她的爱并不能庇护任何人,即使是她自己,他感觉到了。她是否又被束缚在了漆黑的洞穴里?只看见身后火焰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到底什么是实在?是当下的那阵为犹觉的痛苦? 伤口指引着她朝着过去的方向前进,每提及一次,就是回归一次。那是她一直缺失的东西。 “我不开心。”碎波浪的呢喃断断续续地跑进他耳里。她伤痛幻化成一种感觉。像常年常年浸泡在酒缸里的冰糖葡萄,等待发酵完成之后,剩下的残渣物就可以过滤掉。是你喝下之后那口单宁。单宁并不像酸甜苦辣那样是一种确切的味道,但它会给人带来一种干而涩的感觉。 他捧住她的脸,沉缓的亲吻,落入她双唇。她变成那个不再是任性而是乖张的吴慬,感受内心转折时,他轻轻吮吸她嘴唇时,是无法言语的珍视。 吴慬紧缠住他腰身,大腿根摩擦着他的小腹。她把唇贴回他。手探入他腰间,乱摸一把。他拉开她肩上的带子。低头吻她的肩膀。 她抽出手,揭开他的衬衫扣。解了一半。她把他的衣服往两边扯,贴近他的身体。 他轻笑一声。小锢。他褪去她的裤子,在她阴蒂上有节奏地揉捏。带起一阵阵酥麻。她凌乱的呼吸喷在他颈窝。细碎的呻吟。 “小锢,叫我。”他不断地在她耳边呼唤她。她想到她那浮肿的、紧闭双眼的遗体终于被冲回岸边,终于被他抱在怀里,拼命忏悔。她感到?愉快、轻松、坦然。 “黎朔珉…”他又探入两指在她阴道里绕圈按压。她倒在他身上。背心堆积在腰部,这黑暗的世界以幸福的月色照耀,在夜幕降临时化为点点星光,朝她倾泻而下。她的脊背,肩膀,手臂在月光下泛着冷白色。水波纹在她上下流动。她赤裸的身体——迷茫而易碎。至少当下是。但不软弱。她裸露的线条看上去是多么脆弱,多么纤细,毫无保护。她,她,是他的小锢。痛苦从一个隐藏的源头涌进他的身体,填满他所有的细胞,将他无助地推向她的欲望。 “好美。”他说。假如事后她仔细去回忆,她实际听到的并不是声音,而是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流在她耳边游来游去,正如两片嘴唇一起小心翼翼地低语,向前,仿佛从远方来的亲吻。 “小锢,你看,你好湿。”他手指上沾着晶亮的黏稠液体。 “没有任何作家或者诗人以及前恋人来过。”她说。“没有任何人来过这,只有我和你。”她又将他的手指放入身体里。但他停了下来,没有其他的声音,她听到了寂静的移动。只有她自己的身体能打破宁静。躺椅不方便他动作,他抱着她去窗边,拉起白色纱帘。把她抵在纱布上。“小锢,世界上最耀眼的东西,虽然数不胜数,但对我而言,其中唯有你珍贵。” 他径直将自己的灼热硬物全部送进了她的阴道。 它在她体内翻滚,翻滚,翻滚,让她眩晕,让她眩晕,淅沥粘稠的水声,阴影更牢固地附着在地板上。坚硬的性器温柔地磨着她,力道不大却铺开得很广。“小锢。就算我不能成为,最适合你的天气,即便如此,你也会深爱着这样的我吗?”他一直在唤醒她。她的身体断断续续地陷入狂乱里。最后他平静地把她安放在他身上。她的心脏剧烈地跳个不停,他手按着她的脑袋紧挨着胸部。他一动不动,等待着。?或许,我的爱情仍旧不够完美。他想。他开始亲她的额头,眼睛,脸颊,鼻子,嘴唇,下巴……他感受着她的热量在一点一点地通过内壁传递给他。之后,在彼此艰难的呼吸中,最终,最终,她感觉到放弃那柔软的水液终于溢出了她的全身。 他专注地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她裸露的脊背。 或许其他人对她也暗怀心思,并以各自的方式隐藏或表达。他想起景澈那晚有多么留恋她的身体。又有多么小心翼翼,不敢触碰。然而,与景澈不同,是他最先进入她自行开放的此岸,或者,在车上她倒在他身上小憩,瘦削的侧影在午后三四点的薄日中隐现,那是他独有的静谧时刻;是他最先进入她的身体,是他最先听出她的心声:有一晚她喝酒装醉让朋友打电话通知他,去接她。小锢,你从来就不是不喜欢我。你只是无法正视自己。她醉酒时撒娇也要生闷气,直到他转身去哄她,她一定非常高兴,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切。他认得出她情绪变化的每一瞬,凭借的是他对她每一刻无声的细心观察。他也始终都将她留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