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听信沈清意的胡说八道。” 听到“手帕”二字,黎凝眼睫颤了颤。 看来裴濯已经从沈清意那里了解实情,明白她这几日为何不想搭理他。 不过,裴濯应当还不知晓她已经见过那条手帕,明白一切的答案。 黎凝目光落在手中诗词本上,指腹翻过一页,状似随意道:“既如此,那条手帕究竟是谁的?你藏着做什么?” 裴濯沉默了很久,沉沉的目光紧紧盯住她,眼眸深邃,似藏了无尽的情愫,浓郁到难以凭借简单的话语表达出来。 “是你。那条手帕是你的,黎凝。” 话一说出口,才发觉并不是那么难以宣之于口,反倒令人松了口气。 黎凝早就知道答案,但听到裴濯亲口说出来,还是禁不住耳根发热。 她用诗集掩面,只露出一双水润漂亮的杏眼。 “居然是我的?”黎凝语气是恰到好处的惊讶,而后又反应过来其中不对劲之处,立刻追问,“你为什么要私藏我的手怕?” “该不会是——”黎凝悠悠地拖长调,狡黠地笑弯眼,“裴濯,你该不会在瞒着我什么罢?” 她眼底有明媚的光彩,完全看不出因他私藏她手帕一事生气,从她反应来看,她甚至很好奇。 问他的话都像是在引他说出某个答案。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裴濯指尖微动,而后紧紧攥成拳,再松开。 他俯身朝黎凝靠近,一手捧起她脸,两人距离顷刻拉进。 就在黎凝以为裴濯不会说出来,正寻思再说些什么来引诱他说出口时,温热就落在她唇上。 只是轻轻地触碰了下,与他们从前亲密到呼吸交融的吻不同。 突如其来的轻吻,黎凝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裴濯轻声道:“不瞒郡主,私藏郡主手帕,全因我爱慕你。” “我从许多年前就爱慕你,盼此生能与你厮守。” 黎凝就在等裴濯说这句话,可裴濯真的说出来,她又有些受不了。 受不了他直白地表达爱意,让她方寸大乱。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也在同一时刻从心底蔓延开。 “你、你你……”黎凝慌乱得眼神四处躲避他炽热的视线,语无伦次道,“先、先放开……” 未等黎凝话说完,带着浓烈的情意的吻继续落到她唇上。 与方才不同,这回带了难以抗拒的强势。 黎凝还有许多话想问,然而一张口只是方便他的深入,湿热在肆意掠夺她的呼吸,唇齿都被攻占,让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言语或不足以表达殷殷爱意,但亲密的行为可以代替。 隐忍了许多年的爱意,终于能够在此刻坦诚地表露出来,无所顾忌。 黎凝手中诗集被裴濯抽走放到一边,她的手只能无措地抱住裴濯,等意识清醒些时候,自己已经倒在软榻上,衣襟散乱。 黎凝微弱的抗拒终于起效,裴濯退开些许,呼吸重而沉。 裴濯指腹摩挲黎凝唇角,擦去那点水光,低哑道:“郡主还有什么想了解的?” 黎凝看着裴濯潋滟的眼,眼底是浓浓是□□,因何不言而喻。 好像再继续问下去,答案也只有一个。 黎凝突然就不那么执着了。 “没了。”她道。 想了想,黎凝又补充:“往后有想问的,再问。” “那郡主呢?”轮到裴濯问她。 这话没头没尾,但黎凝清楚裴濯在问什么。 在问她是不是也一样喜爱他。 裴濯同她坦诚自己的心意,黎凝理该此时与他互诉衷肠。 但她偏不。 “这个嘛——”黎凝故意卖关子,笑得恶劣,“自然要看你今后表现。” “你若做得好,我便给你一点喜爱。”黎凝道,“但你若做得不好,我便收回来。” 黎凝是不开窍才一直察觉不到他心意,但裴濯没有黎凝那么迟钝。 黎凝对他有没有情爱,他早就感受到了。 他笑道:“那我今后定事事顺郡主心意,望郡主能多给我一些你的喜爱。” 黎凝很大方:“你若做得到,自然可以。” 两人就这般达成一致,无论哪一方都在占便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