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这种干脆利落的觉醒者假象。 当然,她的行为也招到了许多徒子的怨念,私下调查她的人不少,不过都很难发现她的不妥,杜妹除了捧戏子,并没有其它的陋习。 让她露出马脚的正是她追捧的男戏子,在最后的戏迷福利环节,男戏子点名感谢了杜妹一直以来给自己写的鼓励信,他很感动,决定给这位戏迷一个现场拥抱。 戏台下坐满了观众,这本是一件值得戏迷骄傲一辈子的事,但幸运儿却仓皇逃离,男戏子等了半天都不见人来认领,只好就此作罢。 剩下的事就很好理解了,有不少自由社的徒子也在现场,她们借此追到了杜妹的住处,发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秘密。 卒余思听后难以理解道:“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就去寻死?杜妹,你到底在想什么?” 呜呜呜呜————恢复意识的杜妹抱住卒余思大哭:“对不起思姐,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我没办法控制自己,那个戏子的演出在我最低落最无助的时间,给了我莫大的鼓励!可是思姐,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希望你能注意到我,夸我赞赏我,所以才会努力向你靠近........” “但是太难了,我就算是模仿也做不到,思姐,你对我这么好,但我却把一切都搞砸了,明明你马上参选主教助手了,却要被我给拖累!呜呜呜........” 围观者窃窃私语,卒余思愣在原地,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英媂默不作声地退出了人群,她飞速朝花稻家跑去,直到推开院门看见花稻安然无恙的在院子里浇花,紧张的心才慢慢落地。 阳光大好,花稻把院子收拾的十分整洁,草木在花坛里郁郁葱葱,她见英媂来了便招呼其坐下喝茶。 “你脸色不大好啊!英媂,发生什么事了?”花稻拍拍呆愣的英媂问。 英媂捧着茶杯本想把刚才的见闻说与她听,但思虑了一番后,却又一笑道:“没什么,想来看看你。” 花稻觉得她好生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端出一盘果子给她吃。 “花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必须好好活着!” “我当然要好好活着了,你不记得当初,咱们四个约定好要活够两百岁嘛,说这话干什么,你.......” 花稻突然被英媂抱在怀里,紧紧搂住,仿佛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她迟疑地拍拍英媂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英媂,我好着呢,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护全自己,别忘了我有你给的摄魂钟保护!” 英媂慢慢松开她,然后沉闷地说:“我走了。” 突然来又突然走,看着英媂离开的背影,花稻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目送着英媂从视线里消失不见,以为这是场普通的告别。 英媂又找到了龚喜。 龚喜刚做完一场生意回来,摆了酒席和英媂炫耀她的商队现在已经扩张三倍,豪言以后她来养英媂。 “哦,你在为白天那场轻生郁闷呢!别为这种事浪费你不多的感情,朝羽茉不是让你少掺和徒子们的事吗?” 英媂问道:“龚喜,你会支持她们中的哪一方呢?” 龚喜就着满嘴的猪头肉,吸溜了一口浊酒,漫不经心地说:“说真的英媂,如果是自己人,我会支持她们搞那个什么觉醒,但要是其她人,我绝对大喊自由万岁!” “为什么?” 龚喜嗤笑:“让自己人搞觉醒,我是希望她们好,因为谁都知道那是一条通往高处的道路,但其她人的好赖就不关我什么事了,我肯定会支持她们的一切自由,只有她们自由了,我才能财务自由。你想想,要是所有人都像那个卒余思一般,当个铁鸡毛,那我做商人的挣什么钱呢?” “我希望天下女人男人都爱美,为了美她们可劲的买衣服买首饰!我希望女男纠缠不清,为了□□制造许多额外的需求!我希望大家努力生孩子,为了养育下一代掏空腰包掏空自己!让她们沉浸在这种虚妄轮回中,这样我就能不断地索取她们的价值,赚取利润,使自己早日登顶财富之巅。”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要包装上甜蜜的外壳,鼓吹浪漫,爱情,伟大,自由~说一切她们想听的话,引导她们走入设好的陷阱,让她们心甘情愿的为我割肉放血!你可能觉得这事不地道,但没办法,有需求就有市场,哪怕是卒余思这样的圣人主动揭露真相,仍挡不住世间的蠢货去赴死!” 龚喜放下酒杯叹息:“不过说到底,这世间有多少清醒的人呢?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的躯壳,没有足够的能量去面对真实的世界,躲在我们为其制造的虚妄幻想里,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这就是人吧,我们都是被诅咒的后代,是被封印在□□里的恶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