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你能当太子?” 在座的所有人里,薛准的出身?最低,然后就是老四,他的母妃只?是个?贵人,连美人都没当上,所以他在最开始,就选择了?跟随薛朗。 他没肖想过太子之位,但也?不意味着他能看着一个?比他更加地位低的人上位。 他一脸的笑意:“薛准,我就是要?你不痛快,我们都要?你不痛快。” 输了?又怎么样呢?顶多没一条命罢了?,想好要?争时,他们便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 老四薛琦说:“我听说你和姜肆感情甚笃,你不知道吧,那一味毒药是我们特意挑好的,无色无味,喝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喝下去,却有锥心之痛,浑身?似火烧一般,到最后,五脏六腑都在烧,都要?化?成?一滩血水了?!” 他大笑着问:“你替她收尸的时候,她的皮肤是不是软塌塌的?底下的那些血肉都融化?了?!” 愤怒终于点着了?薛准,他哆嗦着身?体,手却极稳,拔下监牢里行刑的刀,狠狠地砍在了?薛琦的手上。 鲜血迸溅,热乎乎的一团撞到薛准脸上、眼睛上,红色的一片,糊住了?眼,他喘着气,又发狠砍下了?另一只?。 两只?手落在铺地的杂草上,薛琦一声惨叫,冷汗糊满面庞,晕死过去。 薛朗脸上的笑意终于收敛,他没去看晕死的薛琦,歪向薛准:“你不敢杀我们,杀了?我们,天?下所有的人都会唾骂你,弑父杀兄的罪名,会永远刻在史书上,薛准,你不敢。” 他换来的是横在脖颈间的刀,刀锋冷厉,入肉半寸,血珠顺着刀锋流淌,濡湿了?薛准的手。 他的一双眼睛满是血丝,烧红了?的眼死死地瞪着薛朗:“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更快。” 薛朗怕了?,偏过头,不再言语。 老五却忽然笑出了?声。 从进监牢的时候他就在笑,此刻终于大笑出声:“薛准,你真的以为,是我们杀了?姜肆吗?” 薛准回头。 老五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了?玩味又恶意的笑容:“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她最开始嫁给?了?太子,此刻等?着她的也?不过是冷宫里的残羹冷炙,可她选错了?,非要?嫁给?你,等?着她的只?有死。” 他的狠毒终于纤毫毕现:“她死之前,我安排了?两个?人,站在她的房门口,说你要?另娶皇后,哈哈哈哈哈,薛准,你想不到吧?她不仅死得惨烈,还?带着对你的恨死了?,你猜她来得及想是谁杀了?她么?还?是说,她仓皇间相信自己亲近信任的侍女,相信自己的枕边人要?娶别人做妻?”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薛准,看着他手中的刀落在地上,看见了?他的颓丧和难以置信,也?看见了?他眼中的痛苦。 “不是感情甚笃吗?不是恩爱异常吗?薛准,那些往事别人不知,我却知道。” 他曾经,也?和薛准做过兄弟。 只?是流沙逝于掌心,他们的那一点兄弟情分,终于埋没在了?你争我夺的权力里。 正因为在意过,所以也?就知道,什么样的结局,会让他痛。 谁说赢家永远都是赢家呢? 这么多的兄弟里,唯有老五,最会算计人心,其他人端的是毒药,不过毒了?一条命,唯有他,使人动了?两句嘴皮子,便将一对夫妻离间,阴阳两隔,有再多的误会,张多少次嘴,都无法?说得清。 死了?的人怨恨,活着的人诛心。 他怜悯地看着崩溃边缘的薛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