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说?话的功夫,方清词从门?外进来,看见她的脸色,笑了一下:“事办好了?”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对?方是什么?意思。 姜肆说?好了。 “那你这铺子还?开么??” “开。”姜肆眯着眼笑,“当然要?开。” 方清词便?说?了一声好,转头去自己的位置坐下,从药箱里取出?常用的东西。 姜肆看着他将笔墨纸砚摆好,却听见他问:“值得吗?” 姜肆一愣。 方清词垂着头,拈起笔,久久未曾下笔,问她,值得吗? 暖融融的阳光落进来,那一点金黄的光亮里飘着柳絮,姜肆伸手,看它落在掌心,笑得很开心。 她说?:“值得的。” 方清词没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但他心里的疑惑不是假的,他很想问,赌上自己的一辈子,去爱上另一个人,是否真的值得? 他从未爱过什么?人。 从前的他叛逆,不愿意被困在已经规划好的既定的道路上,所以弃文学医。 父母给予他的爱就像是一道枷锁一般。 他不会爱人,但此刻看着姜肆脸上高兴的笑,心里隐约有些羡慕。 姜肆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在药铺坐了一会儿,学完了今天要?学的东西,见没有人再来,便?重新进了宫。 薛准之前去和大臣们商议科举的事情了,姜肆便?自己找事情做,她之前并没有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出?宫,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仍旧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看,只是笔墨许久未用,毛笔都分岔了。 她就去薛准的书房里找了一支,先把自己想写的东西记录下来,放到一边准备晾干,才放下,就看见旁边放着一个册子。 厚厚的一份,像是一本书一样大,一时?好奇,便?拿过来,准备翻开看。 刚翻开扉页,眼睛还?没落,就听到门?口薛准的声音:“姒姒!” 姜肆抬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从薛准脸上看出?来了一分紧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薛准三步并做两步进了门?:“对?,都有过去的章程,不必考虑别的,照着旧例就能办好。” 他在姜肆身?边坐下,离她很近。 其实那天之后,他们俩就没再继续亲近过,因为薛准病着,还?因为那件事情着了凉,被宋院正稀里糊涂问了一下,彼此都窘迫。 所以即使已经默认了关系,却依旧保持着距离,好像那个潮湿的吻只是错觉一般。 ——虽然两个人都并不是这样觉得。 此刻薛准却挤进了姜肆和桌子中间,还?将她的手握住,抵在胸口。 他看着她。 姜肆说?:“门?还?开着。” 殿门?大敞着,他们两个人却亲密地挨在一起,手牵着手。 薛准低下头,将她微微推拒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含糊地说?:“没事,梁安会关门?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殿门?吱呀一声,闭上了。 阳光被关在门?外,只有窗户里漏下的破碎光影。 内殿里昏暗一片,姜肆微微后仰,去看黑暗里薛准的眼睛——锐利得像是一头狼一样。 外人都会觉得薛准像狼,唯有姜肆会觉得他像是一条小?狗,会用湿漉漉的眼神盯着她,祈求她。 这样一个昏暗的环境,很容易滋生人心中的欲.望,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眼神之间的交锋,轻易能动摇人的一颗心。 但薛准没有动,他只是抓住姜肆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就看着她,征求她的同意。 她微微叹息。 迎着薛准的目光,她慢慢地点头。 最忠诚的侍卫获得了公主的同意。 薛准倾身?。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抛却了上一次的忐忑和顾虑,没有了上一次的杂念,没有混着泪水,丢开了所有的过去与回忆。 薛准的动作比上一次要?温柔太多,像是害怕再次咬疼了她,只是轻轻地含着。 姜肆却不大满足,她翻身?,将薛准压在底下,学着他的样子去亲吻他。 意乱情迷,却又保持着克制。 只是亲吻,没有再进一步。 混乱的呼吸之前,姜肆听见啪嗒一声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