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您糊涂啊!二十年来,您兢兢业业、殚精竭虑才创下?如此盛世, 怎可忽然如此,败坏您的名声啊!” 薛准:“就是因为前些年朕累了, 所以及时享乐才是道理,名声?朕不需要那?个,朕的功绩,自有史书评说。” 眼瞅着他一副走进了死胡同?的样子,大臣门快疯了。 ——“您图啥呀?!啊?!”他们人都傻了,到底是什么人给陛下?灌了迷魂汤?! 见?此,薛准终于?图穷匕见?,他眼含热泪。 说:“前些日子,朕梦见?了皇后。” 大臣们:“……” 皇帝吧,他什么都好,朝政上头勤奋,对待大臣也还算不错,他们在他手底下?当差从来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随时掉脑袋,一整个安心。 但是吧,只?要一牵扯到先皇后,陛下?他的精神就不大正常。 这种不正常,早先年是由许多大臣的血泪、好些王爷们的性命验证出来的。 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薛准泪流满面:“前些日子,皇后给我托梦,说她在地下?冷得厉害,朕想着,都要过年了,她在底下?这样委屈,想必是没有人照顾的缘故,若是朕能成仙成道,必定能够照拂于?她。” 大臣:“……” 您这梦还挺那?什么,挺有想象力的。 他们能说话吗?不能说,前车之鉴太多了,万一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陛下?又发?疯怎么办? 他们只?能委婉:“陛下?,您就算成仙成道了,那?也管不了地府的事情呀?更何况娘娘是葬在皇陵里,时常有人祭奠,又有先祖们看着,怎么会冷呢?” 薛准:“可是她跟我说冷。” 要是姜肆在这里,指定是要骂他的——昨儿?夜里落了小雪,她兴致勃勃地备了小菜小酒坐在窗边看雪,没看一会儿?,薛准就来了,抿了两?口酒,把脸熏得红红的,抱着她就在窗边乱来,半晌她觉得冷,抱怨了两?句,意思想叫他停下?,他没听,反而把半壶温酒都渡进了她嘴里,说这样就不冷了。 今天他就坐在朝堂上胡言乱语。 大臣们不知道他们的私事,他们只?能保持沉默——陛下?看起来是铁了心的要追求长生之道,如果是别的借口和原因,他们兴许还不会觉得这是真的,但只?要一搬出先皇后,他们就知道,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他的想法了。 现在只?能想着,最好陛下?只?是怀念一下?先皇后,不是真要做妖——以前的那?些皇帝们,作妖的还少?吗? 大臣们暂时不敢说话,主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劝也劝不住啊。 薛准忽然沉迷修道的消息不径而走。 宫里头那?一批进来的道士、僧人、方?士惴惴不安地住在同?一个院子。 他们是真的觉得稀奇——哪有把这么多人塞在一起的?一点?都不讲究! 僧道向来不共存,两?边又同?时看不起那?些方?士,若不是顾忌着这是在宫里,只?怕三方?都要撸袖子打起来了。 现在就算明面上没打起来,暗地里的较劲也不少?,如今他们较劲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陛下?先接触哪一方?。 结果等着等着,陛下?来了,然后……把他们三方?一起叫出来了?! 薛准脾气很好,看着对他们也没有任何不尊重的,但落在他们眼里,就很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