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还未觉醒上天界之力的他只能被动的将其牵制在海面上,昆仑山的封十剑法也无法困住如此巨大的魔物,是云潇以剑阵相助才将阻拦了它侵略的步伐,没让这只庞然大物冲入城市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再往后的所有发展都远远超出了预料,他暴露了古代种的姿态,而云潇也险些被自身火种吞噬。 忽然间有太多太多复杂的念头涌上心头,萧千夜皱皱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多想,他把云潇强行塞给常青,自己转身准备跳入碧落海,就在他纵身的前一瞬,萧千夜若有所思的抬起眼,犀利的眼神转向常青,那双摄人心魄的异色瞳孔染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有一个问题不合时宜的跳上心头,让他的动作稍稍停滞,认真的询问:“常大将一心除魔,到底是为了飞垣的安宁,还是为了自己的仕途?” 这样毫不掩饰的尖锐问题在这种节骨眼上如一根刺扎入常青心底,他面露微诧之色,在沉默了片刻后,他扬起老成的笑,镇定自若的回道:“自然是为了家园的安稳。” 萧千夜看着他,看见常青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做了一个本不该有的动作——他摸了摸自己有些笑僵的脸颊,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生闷气的云潇,然后无声叹了一口气。 一切尽在不言中,萧千夜也没有再说什么,翻身下水,云潇冷冷扭头,正巧和常青四目相对,大概是感觉脸颊有些难受,常青用力抬手揉了揉,这才散去一直保持着的那个虚伪笑容,一改之前骁勇大将的风范,好像整张脸都有奇怪的松弛,随后他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更加冷漠的讥讽,是云潇一脸鄙夷的脱口:“你骗他。” 常青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点了点头平淡的说道:“他随口一问,我随口一答,他本来也没信,难道姑娘信了?” 这样的回答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却还是让她感到了无名的悲凉,冲到船边看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海面,忍了一口涌上心头的酸痛,淡淡说道:“我还以为常大将和帝都那些只会权谋的高官不一样,原来也是一丘之貉,国家都快要毁灭了,可你们还要为自己的前途费尽心机,呵……等您接掌海军帅位,会不会变本加厉呢?” “人生苦短,没有上进心怎么行,可不是谁都有他那么好的命,二十多岁得到皇太子的青睐,一手抬上帅位啊。”常青冷声回话,手却不经意的用力握拳。 云潇眸光一闪,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和不久之前那个满嘴柔情,和自己聊着妻儿的海军大将联系在一起,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原来他之所以会说起东冥之事,不是为了枉死的妻女而伤心,也不是为了郁郁寡欢一蹶不振的儿子而担心,只是为了戳中萧千夜心中最脆弱的那根弦,让他甘愿主动赴约,好逼迫他主动出手对付仓鲛。 以萧千夜现在的处境,哪怕帮常青除去海魔仓鲛也不可能站出来领赏邀功,所有的功劳都会如愿以偿的落在常青头上,让他的晋升之路再添辉煌的一笔。 飞垣都快要完蛋了,它位高权重的子民竟然还在费尽心机的争斗! 云潇心里不由涌起几分愤慨,那双明媚如火的眼眸如今犹如一潭死水,冷声道:“常大将的如意算盘打的精妙,但您可知道明溪现在已经去了泣雪高原?” “明……”常青心底“咯噔”一下,在她毫不避讳说出那个名字的同时,也在一瞬间猜测了无数种他们之间关系。 云潇翻了个白眼,轻哼了一声将头转开,不知是忠告还是嘲讽,淡淡说道:“他若是能活着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清洗飞垣持续数千年的贵族制度,那些安于现状,勾心斗角的王侯将相,一个都跑不掉,常大将是有将帅之才的佼佼之辈,可不要被利益熏心同流合污,否则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打下来的口碑,要不了多久就会土崩瓦解。” 很久之后,常青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忍不住继续说道,“姑娘觉得我做的不对?无论是为了飞垣的安宁,还是为了我自己的前程事业,除去海魔仓鲛都是百利无一害,反正结果都一样,何必在意过程呢?” “你想借他的手除去仓鲛,然后自己邀功,好名正言顺的接掌帅位吧?”云潇直言不讳的戳穿他,常青笑容僵硬的牵动着嘴角,虽然是点着头,心里却是有些莫名的百感交集,有些话本该烂在肚子里不对任何人提起,可他偏偏却眼眸雪亮,清醒而直白的回道,“此番海军帅位的交接本来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可是碧落海形势复杂,若真的再来一次海啸之灾,哪怕所有人都明白这几乎是不可抗力,但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