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残疾并没有影响他行走的稳定和速度:“佩德罗·贝尔卡伦,这里的负责人,他会教你糖的制作工艺。”奥尔介绍着。 马克西姆立刻伸手与佩德罗握手,他是一位成熟的血族,更何况面对的是有主的狼人,当然不会做出吸收对方生命力的事情。 “您可以跟着佩德罗去了,工艺很简单,几个小时就能完全了解。” 奥尔既然都这么直接了,马克西姆当然没有道理再拒绝,和奥尔道别一声,跟着佩德罗走了。结果奥尔跟着他们一块进了店铺。 佩德罗:“?” 马克西姆:“?” “我来找白脸的。” 白脸先生被安置在食品厂,看守麦芽。烧伤女士则在孤儿院,她是启蒙老师之一。 谁能想到呢?白脸先生竟然曾经是一位小号手。 半个多月前,奥尔把他送到了食品厂,给了他一个小房间。 “从没想到,我还能再次躺在一张床上。”那个房间十分的小,里边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凳子。它是从给小麦发芽的暗室里隔出来的。 “冬天隔壁会烧暖气,不用担心取暖。或者您也可以到隔壁孤儿院去住。” “不,那里太吵闹了,这里很好,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我、呃……我没什么可以回报给您的,所以我就给您讲一个故事吧。您愿意听吗?” 奥尔把那把凳子拉了过来,坐下:“当然,请讲。” “我讲的是一个小号手的故事,他的父亲曾经是马戏团的小号手,他的母亲则是马戏团的空中飞人。他们很幸运,攒了一笔钱,买下了一间小房子,在索德曼安顿了下来。他们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天赋,也成为了一名小号手。 他在酒吧和夜总会里吹小号,赚得还算不错,后来他娶了一位美丽的女服务员,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在儿子六岁那年,小号手的双亲相继去世,这让他悲伤,但却可以接受,毕竟他父母的年纪已经够大了,而且他们是笑着去世的。 没有了父母,接下来就是小号手一家的人生了,当时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就像是梦,就像是您的店铺里涌出的甜雾。” 白脸先生呵呵地笑着,因为没有牙,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恐怖。 “可是有一天,小号手的儿子病了,他咳嗽,发烧,小号手和他的妻子都以为孩子只是感冒。他们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们不是穷人,孩子从生下来都能吃饱,他一直很健壮,而且他们能买得起药水。 但孩子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小号手夫妻依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不对,他们又以为孩子得了百日咳,但这一次,他们带着孩子去看医生了。而医生说,孩子得的是肺病,对,就是那种治不好的病。 他们听说过有肺病,但没想到,他们的孩子也会染上病。为什么呢?小号手到很久之后也不明白,他们身边从来没有那种病人,孩子到底是从哪染上的呢?” 白脸先生低垂下头:“孩子死了,在痛苦的持续不断的咳嗽声中死去了。因为咳嗽他即使吃东西,也会咳嗽得呕吐出来,所以他死的时候,只是一副包裹着皮肤的骨架。 把小小的孩子塞进同样小小的棺木里,然后将他下葬,那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小号手以为,他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那更痛苦的事情了,但他错了。或许正是因为他之前的人生太幸福了,而神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祂给错了人生,所以现在要连本带利收回一切。 小号手的妻子也开始咳嗽了,不是感冒,她也得了肺病…… 噩梦再次降临了,之前为了给儿子治病,他们已经卖掉了房子。现在还有什么可卖的呢?小号手卖掉了自己的好衣服,好鞋子,卖掉了他们的结婚戒指,卖掉了他的小号,卖掉了自己的身体——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夜总会和酒吧里总有人朝他吹口哨,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买各种的药物,带着妻子去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