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一身黑西装的男人走过来了。 那人用恐怖片里坏人的速度走着,并不着急,穿过一片腾空而起的鸽子,好像在拍吴宇森的黑帮片。 拽成这样,还是欠抽一锅底。 顾宁不再理他,去追小男孩。小男孩跑得不慢,顾宁追着都有点费劲,两个人七拐八拐到了绿地深处的水池边。 顾宁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用跑,你把你那条项链卖给我,那个坏人就不追你了。” 小男孩表情平静,指指顾宁身后。 顾宁回头一看,不会吧?那个穿黑西装的用恐怖片里坏人的速度走路,还真的像恐怖片的坏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追上跑着的人了? “别怕,我帮你挡着他。”顾宁伸手把小男孩护在身后,默默想了一遍身上还有什么能用的符,再一回头,发现小男孩不见了。 脚下的地上躺着那个小金锥子。 穿黑西装的家伙不疾不徐地向这边过来。打估计是打不过的。 顾宁不动声色地轻轻一踢,小金锥子掉进了水池里,溅起小小的一点水花。 “那小孩呢?”黑西装走过来,开口就问,连个招呼都没有,十分没礼貌。 “我怎么知道?好像跑了。”顾宁抄手站在那儿,心想,小孩没啦,你快滚吧。 “东西。”黑西装伸出一只手,递到顾宁面前。 “什么东西。”顾宁装傻。 黑西装挑挑一边的嘴角,收回手,微微向顾宁俯身,靠近她一点,声音不怀好意,“你把东西交给我,上次的事就算了。” 这位兄台,你不觉得你说的完全就是电影里坏人的台词么?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宁转身就走。他应该没看见水里的小金锥子,引他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还没走两步,顾宁的后背忽然被人轻轻一划,眼前金光一闪,整个天地都花成一片,有人上前托起顾宁,打横一抱,然后顾宁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宁再醒来时,头还是晕的,躺的地方倒是挺舒服。 顾宁挣扎着坐起来。身下是一个老式的英式拉扣皮沙发,眼前是一大片落地玻璃窗,俯视着整个市中心,灯火辉煌,天已经完全黑了。 顾宁扫视一圈。这是一间一整层的办公室,中西方的古董家具和现代的装修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不远处坐着个人,正把手肘撑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上,一双凤眼凝视着顾宁。这次倒是没带墨镜。 顾宁揉揉太阳穴,“送葬的,这是哪里?” “送葬的”遥遥地皱皱眉,“你叫我什么?这是乾龙堂的办公楼,我们在十七层我的办公室。” 在市中心有这么一幢楼,他们乾龙堂的生意做得还真不小。 他从座位里出来,向顾宁走近几步,“我叫钟蓦,是钟馗的第六十九代传人,乾龙堂就是我家的。” 怪不得拽成那样。第六十九代传人?还真好意思说。就算真是钟馗后人,从基因上来说,也早就稀释得影都没有了吧?他们乾龙堂,果然是更能蒙人。 钟蓦再走近几步,俯视顾宁,“我查过了。你叫顾宁?”口气肯定,并不是询问的意思。 “你管我叫什么。你这叫非法拘禁。”不知他用了什么招数,挺猛,顾宁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 “非法?拘禁?”钟蓦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如果有人对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