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马上就给鼠宝洗。”张婆子早已习惯。 说来也怪,鼠宝明明最喜欢福宝,却也被福宝欺负的最惨。倒不是福宝故意的,只是小孩子还不懂得轻重,比如刚才直接拽着鼠宝的尾巴就走了。 福宝最喜欢干净,每次鼠宝从外面回来,都要洗过她才愿意让鼠宝往她身上窜,偏偏鼠宝明明脑子聪明的不得了,遇到福宝的时候却总是记吃不记打,只要看到福宝就要往福宝身上跳,每次都被福宝捉住去洗澡,时间长了,张家人也都习惯了。 当年虽然说的是把福宝给大房,但很多时候都是张婆子在带,福宝也和张婆子最亲。 在福宝的捣乱下,张婆子很快给鼠宝洗干净了,鼠宝这会直接摊成了一张鼠饼,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因为沾湿了毛发,原本成人拳头大的鼠宝变小了两圈,成了小孩子拳头大小,一下子缩水了这么多,完全没有了鼠大爷往日威风的模样,直接开始装死。 “鼠宝,起来,不听话,打。”福宝生气的看着摊在那里不动的鼠宝,看它还是一动不动,更加生气了,“小黄,咬。” 福宝这句话刚出口,仍然是一只小鸡崽模样的小黄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接开始啄鼠宝,原本摊在地上装死的鼠宝,一声尖叫从地上跳了起来,直接跳到了福宝身上,看小黄还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站在福宝肩头吱吱,吱吱的叫了起来。 三年的时间小黄也没有长大多少,张家人刚开始还惊奇,后来也就喜欢了,小黄喜欢在外面乱跑,家里那群鸡中小黄就是领头的,可惜和鼠宝凑在一起,就会互相吵架,叽叽吱吱的吵得热闹。 一鼠一鸡越吵越凶,福宝一副认真的样子,时不时和这个说两句,过会又站到另一个那边,三者的语言不同,也不知道到底听懂了没有,反正玩的挺开心。 张婆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也不打扰,三年的时间并没有给人们带来太多的改变,只是张婆子的眼角又多了一道细纹。 随着天开始暗下来,整个张家热闹起来,近二十口人,将整个张家挤得满满当当。 前年张大牛成亲时,家里将杂物房收拾出来给了小两口住,随着孩子的长大,张家的人口也会越来越多,这段时间老两口有了重新起房子的念头。 别人不知道,老两口心中却清楚,张家现在手里的银子再起个房子是足够的。当初张长根恢复了记忆之后,在将军家的小公子身边又待了一年多,小公子要回家里,张长根就和小公子提出了离开的事情。 小公子也没有为难,甚至还赏了张长根五十两银子,凭着早些年攒的钱,还有这些银子,张长根在县里和镇上各开了一家铺子,一年多下来,生意还不错,每月都有差不多十两银子的入账,其中一大半都给了老两口。 用张长根的话来说当年他离家就没了消息,让家里人跟着操心,该多孝敬爹娘一些,张家人感情好,除了最开始相互之间因为多年不见,有些生疏,很快就又熟悉了起来。 一家人除了当初张长志因为要银子买考题的事闹过一场,几乎就没红过脸,几个儿子给多给少张婆子只管收着从来没有说什么。 对几个儿子,张婆子是最了解的,老大是几个孩子中最中庸的,他性格里有圆滑的一面,也不失厚道,因为是老大的原因对下面几个兄弟格外照顾,在种地上是一把好手。 老二性子最倔,却也最孝顺,继承了老头子木匠的手艺,一年到头几乎没有闲的时候,在种地上虽然没有老大那么出息,却也比大部分人强。 老三自从那次离家之后一直没有回来,只有书信往来,几个兄弟偶尔到镇上也会见上一面。那次老两口的话对他的打击不小,从那之后就没有再开口问家里要过钱,至于私下里兄弟们的补贴,老两口也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道。 三年的时间老三也是变化最大的,当初学了一身书生气的张长志,自从那天之后有了改变,他不再好高骛远,开始尝试自己养活自己,帮人抄书,写信,不再和以前一样以这些为耻,倒是让不少人都侧目。 当初的考题之事在后来被证明是假的,那个据说是和县令有关系的青年,早在考试之时就溜了,不少人信了那人的话,掏了钱买了所谓的考题,发现自己上当后,不但没有了银子,也没考好。 张长根虽然没买考题,但因为之前那些年已经有些时间没有把心思放在读书上,而是放到了钻营之上,也没考上,不过大概是弟弟回来的消息,让他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比起前些年沉稳了许多。 前几天他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打算试最后一次,如果再不行,他会找一个教书先生的工作,沉淀几年再考。 老四是兄弟四个里面最有出息的,他在外面了不少时间,不说战场上的事,只说跟着小公子也去了不少地方,他本人也算精明,又和县里的柳家搭上了关系,生意做的不错。m.dD-nenG.com